賀司珩“走吧。”
江澤洲懶懶揮手,“媽,我走了,您快上車吧,外面冷。”
就這樣,江澤洲又蹭上了賀司珩的車。
他打開后座車門,卻遲遲不進去,目送賀家和江家父母的車都離開停車場后,他把車門給合上,繞到駕駛座,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
“不上車”賀司珩把車窗降下來。
“不上,你開車來的吧”
江澤洲這話顯然是對今兮說的。
今兮點頭。
“你車鑰匙給我。”
“你”
“我就不坐你倆車了,怕你有不好的回憶。”江澤洲一點兒都不避諱,惡劣地促狹,笑瞇瞇地對今兮說。
原本今兮都忘的差不多了,結果他這么一說,剛才在這里的事兒再次浮上心頭。
今兮幾乎是砸的力度,把車鑰匙砸進江澤洲的懷里。
江澤洲接過車鑰匙,挑了挑眉,“走了。”
回去的路上,今兮一路沒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總覺得這輛車不吉利,之前也是,四年前,也是這輛車,被江澤洲抓了個正著。
一路,她都胡思亂想。
在“到底要把這輛車賣了”還是“把江澤洲給賣了”這兩個事上糾結,到家后還愁眉苦臉的,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憤憤然地得出結論。
把江澤洲和車一起賣了。
隔天中午,今兮收到周橙的消息。
周橙昨晚后來怎么樣了
今兮盤腿坐在地毯上,表情冷冷的,給周橙打字,字打到一半,又刪了,她改為語音,“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聽來的消息,阿珩哥哥從來沒有要和什么林疏月見面,他昨天也跪著和我保證不會和世界上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女的有交集,尤其是姓周的名字里帶橙字的。”
說完,發出去。
她自己又聽了一遍,嗓音甜軟,語調也軟綿綿的。不錯,挺氣人的。
果不其然,周橙滿屏的問號。
周橙越想越不對勁,尤其是昨天她離開悅江府,去銀泰逛街,遇到了同在逛街的林疏月。她的身邊,站了個男人,高大挺拔,兩個人舉止曖昧。
她忍不住,給周楊打電話。
周楊是晝夜不分的人,早晨八點,他才睡。這會兒睡意正酣。
手機鈴聲響了又停,停了又響。他不理,對面很執著,連續響了不知道多久。
周楊抓起手機,聲音很沖“誰他媽的吵老子幾點知不知道”
周橙“中午十一點半你還在睡覺,我要和爺爺說讓爺爺打死你。”
這倆兄妹向來都恨不得對方被打死。
“周橙你沒事吧,給我打電話”
“是不是你和我說的,阿珩要和林疏月相親的事兒你從哪兒聽來的”
周楊剛坐起來的身體,又跟撞了彈簧似的,彈回到床上,和被窩牢不可分,他閉著眼,睡意拉扯著他,說話聲音夾著鼻音,沉沉道“他倆要相親啊”
“”
分明一個禮拜前,周橙在酒吧,聽到周楊和人說這事兒的,怎么他這會兒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橙很煩躁“你什么意思,誆我是吧”
周楊“什么誆”
周橙“不是你和陳凱年說的嗎,賀司珩要和林疏月相親,于姨覺得林疏月漂亮又大方,相中她想讓她做兒媳婦兒”
周楊迷迷糊糊記著這事兒,“于姨挺喜歡的,但阿珩好像不太樂意。”
周橙頓了頓,“那他倆為什么要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