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今兮不是那種計較的人,要不然咱們今晚吃不了兜著走。”
“你是沒見過她以前,她對周橙,計較得很。周楊組織的聚會,一大幫子人,邀請賀司珩過去,今兮一聽到里邊兒有周橙,原本不去的,立馬又跟過來了。”
“你這么一說我到想起來,有次年底聚會,周橙還在那兒和人打起來了,據說當時今兮也在場。”
“我也聽說了一點點,說是今兮覺得周橙用了她同款口紅,兩個人在廁所大打出手。”
“不是吧,今兮這么計較的嗎”
“你以為呢,人可是天鵝公主,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
這話逗笑了其余人。
有人經過,肩膀,似不經意地撞在說話的人肩上。
那人吃痛地叫出聲,“走路不看”
話還沒說完,在看到來人時,肅然噤聲。
那人眼底帶著羞恥的求饒,討好地打招呼“周橙,這么巧啊,你也來酒吧”
周橙有一米六八高,踩著雙七厘米的高跟鞋,眼梢低垂,睥睨的姿態,巡視了一圈。
她年輕時能夠不要形象地和人在包廂里大打出手,扯著對方的頭發滿地滾,過了兩年,脾氣依然不見好。她從小到大被家人保護得太好,一點兒委屈都受不得,稍微聽到些不順心的話,就會停下腳步,和人爭個長短。
“怎么,我去哪兒還要和你報備是嗎”她話里夾槍帶棒的。
大家都是人精,怎么會聽不出來她話里的敵意。
“我沒有那個意思。”
周橙“那你是什么意思”
“”
見這一堆人面面相覷不敢反駁,周橙咄咄逼人的氣焰更盛。
“眼睛要真長天上去倒也好了,至少看不見你們這種愛嘴碎的八婆。”
“周橙,你說話不要太難聽。”
“現在知道難聽了你們怎么不會覺得你們說話難聽呢哦,你聞到了嗎好大一股口臭味兒。”周橙撩了撩頭發,語調異常夸張,“有口臭的人從來不會說自己口臭,只會覺得別人鼻子有問題罷了。”
“周橙”
有人咽不下這口氣,想和她吵一架,被身邊的人拉住。
那人給她使了個眼色畢竟這是在周楊的地盤,別惹事。
之后,她好聲好氣,當做勸架,“周橙,我們也沒在說你,你這么生氣干什么你看人今兮,她都大人不記小人過。”
周橙“所以你承認你們是小人了”
“周橙,我們各退一步好不好”
“行啊,你去找今兮道個歉,我就原諒你,當做今晚的事兒沒發生。”
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踟躕間,洗手間里有人走出來。
周橙眼尖,叫她的名字。
“今兮。”
今兮淡淡地應了聲,而后,視線往外瞟,輕飄飄的眼神,掠過周橙眼中的三個人,那視線淡的,仿佛杵在這兒的三個人,是空氣般。
她擦肩而過。
未曾停步。
“喂,今兮”
今兮回身,和周橙對視,詢問的目光。
周橙走到她面前,“她們有話要和你說。”
今兮看了眼那三小姐妹,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而后,目光回到周橙的身上,她問“周橙,一起喝一杯嗎”
一樓吧臺。
鐳射燈光迷離,在晦暗環境中,光影交錯,營造出酒吧特有的氣息。綺麗的,糜爛的,墮落的,令人沉醉于酒精的快樂,忘卻現實帶來的煩惱。
兩杯酒送上來。
今兮遞了一杯給周橙。
周橙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生氣了”今兮問。
“我在幫你找場子,你倒好,跟沒事兒人一樣,那些話,我不信你沒聽到。”
“聽到了啊。”
“既然聽到了,那你為什么還能這么冷靜”周橙一臉難以置信,“他們說你和賀司珩,壓根沒感情哎”
“嘴長她們身上,她們愛說什么說什么。”
“”
今兮晃了晃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