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什托夫,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西部霸主科涅茨波爾斯基家族的嫡系子嗣,科涅茨波爾斯基大公如今病入膏肓,而你的哥哥斯坦尼斯瓦夫·科涅茨波爾斯基是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你則是第二順位繼承人。
不過,你在與瑞典人和哥薩克平叛戰爭中戰功輝煌,在科涅茨波爾斯基家族中威望甚高,然后,你這次被你哥哥派來鎮壓太平軍,呵呵~~~”
洪天成放下手里從波蘭俘虜中拷問出來的供詞,微笑著看向眼前雙手雙腳被戴上沉重鐐銬,只穿著一身‘便衣’的階下囚克雷什托夫將軍。
雙目無神的克雷什托夫聽到洪天成的后半句后,目中閃爍著嘲諷的光芒抬頭迎向洪天成:“太平軍的首領,一個只知道蠱惑民心的殘忍神棍,無論你現在有何想法和陰損的計劃,都已經沒用了,即便我愿意,以我如今敗在你手底下的赫赫戰績,你也榨不出多少利用價值。
哦對了,如果你有膽子的話,可以派人去向科涅茨波爾斯基家族要贖金,將我送回去,洪天成,你覺得我哥哥會如何回應你呢?”
洪天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克雷什托夫,看來階下囚的這兩天你也想通了不少事情嘛,可惜,你的親信和軍隊都完了,帶著你的榮譽和威望一起付諸東流,這就是你挑戰我的代價!
我相信,以日托米爾城對這片地區的掌握力,應該不難知曉我太平軍崛起的依仗。”
洪天成意味深長的直視克雷什托夫的雙眼,低聲問道:“是誰給你的勇氣,來挑戰上帝的‘人間代言人’?”
克雷什托夫臉色微微一變,隨后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如今就是一個空有名頭的普通戰敗的波蘭將軍而已,我如果落在克里米亞汗國甚至是那個烏克蘭哥薩克的起義首領赫梅利尼茨基手中,或許還會有點利用價值,但太平軍嘛,洪天成你應該比我更明白你們如今在波蘭立陶宛王國中的名聲!
赫梅利尼茨基至少還有克里米亞汗國的支持和大量烏克蘭貧民與哥薩克勇士的擁護,而你,在這片土地上,只有無根之水一般的狂熱信徒,和肆意屠戮平民的惡名!
別以為你能憑空召喚軍隊就能獨霸天下,你在這片土地上永遠也無法成為王者和上帝的使徒,你只會成為教會認定的惡魔,呵呵,或許你本身就是來自地獄的撒旦也說不定。”
克雷什托夫輕蔑的笑了笑,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此時完全是心里有什么就說什么,圖個臨死前的爽快罷了,克雷什托夫本就是直性子的人,自然不會將活命的希望寄托在一個劊子手惡魔手中。
當然,最重要的是,克雷什托夫從來不認為洪天成這種毫無根基的存在,能在東歐這片土地上立足,沒有任何一個統治者愿意看著一個擁有召喚軍隊,傳播邪教的異族人發家崛起。
沒人愿意失去手中的權利,上位者將威脅自身地位的未來隱患伸手捏死,這是任何一個合格領袖的基本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