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若不放心,反正你也知曉了公主什么時候來私事,等那日到來,還可再親自查驗一番。”應飛揚壞笑道。
“你這滿肚壞水的小子,莫再提這事了”呂知玄一臉赤紅,連忙將話題扯開,道“既然先前那個公主是假的,為何你們還要任由張守志離開,干脆將他和假公主一起留下不是更好,現在張守志一逃,想再抓回來就不容易了。”呂知玄問道。
應飛揚笑道“逼得太緊,反而會讓他們狗急跳墻,真的對公主做出不利舉動,不如讓他們自以為得計,然后我們什么都不需做,就可以等著他們放回公主了,至于張守志那邊,自有慕師兄將他帶回。”
張守志嗤道“你們啊,一個個心眼都這么多,算得倒是明白,不過那假公主究竟是誰你們算出來了嗎”
應飛揚正欲開口,李含光用眼神阻止了他,搶先答道“應該就是張守志安排的暗子吧,只等將張守志擒回,一切便見分曉。”
“既然你們這么有把握,那這件事也算結束了,李師兄,應師弟,我也要走了。”張守志突然道。
應飛揚一愣,道“走,道長這個時候離開,是要去往何處”
呂知玄嘆了聲,道“師傅逐我出門墻,我初時雖是不忿,但如今想來確實該受此罰,自隨師傅入京以來,我的心性就變得浮躁易怒,處處爭名好利,才會屢屢被張守志和孫長機利用,先是與張守志擰成一派與師兄你對抗,又因為上清含象鑒劍圖的傳承與應師弟相爭,引得佛道兩教局勢動蕩。本來已被師傅驅逐,卻因他的死又在觀中賴了幾日,現在既然事情將了,我也該領罰了。”
李含光皺眉道“就算要走,何必這么著急,將傷養好再走不遲。”
呂知玄搖頭道“不必了,今夜既然詐出了真兇,那師傅的死訊就不必隱瞞,明日皇帝便會通告天下了吧,倒是少不得王貴公族和其他門派人士前來吊祭,若被他們看到我還呆在這里,豈不讓人覺得師尊的生前的命令毫無作用況且我與張守志終歸相交一場,也不忍眼見他凄慘的收場,還是先走再說吧。”
李含光道“也罷,你先在外游歷一段時間也好,待我穩定局勢,再想法將你重新收回上清派,如今上清派實力大減,日后還少不得你出力。想一走了之落得一身輕松,還沒那么便宜。”
二道子頗多感慨,正告別時,應飛揚道“呂道長,你可還想要一觀上清含象鑒劍圖”
呂知玄一愣,隨即臉上黯然的搖搖頭,道“罷了,今日與你聯手,看到天隱劍界在你手下展現出的驚世氣象,便知師傅不將它傳我確實是對的。我就算有幸學得,也絕不可能將它發揮到你這等地步。”
“以往不能,現在倒未必了,呂道長,你且看這劍鑒圖的最后幾句。”應飛揚說著,就將卷軸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