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陰老弟,莫不是你不愿意”血千秋眼一瞇道。
陰九泉隨即想到理由,道“非是在下不愿意,只是這沒有筆墨紙硯,不知該怎么寫”
“這簡單”應飛揚笑道“就是要效仿先人寫份血衣詔,以血書寫檄文,才見討賊誠心你說是不是”
陰九泉心中暗罵應飛揚,“這混小子,看熱鬧不嫌事大”口上卻點頭連連稱是,道“應少俠好主意,我怎么沒想到的呢”
“既是如此,便有勞陰老弟了”血千秋也笑道。
陰九泉咬咬牙,從衣服里襟撕下一片白布,又一口咬破手指,沾著血在布上書寫一篇檄文。
待書寫完成,應飛揚湊過前看看,卻搖頭道“嘖嘖,這可不成,措辭一點力度都沒有,完全沒有表達出桑魅的陰險毒辣以及你對桑魅的怨憎憤恨之情這怎么能激起他人共鳴呢”
“這在下才疏學淺,沒有那等筆力”陰九泉帶著哭腔道。
應飛揚拍拍他肩膀道“放心,有我呢,實不相瞞,幼時私塾老師就曾夸我是狀元之才,若不是后來走上了修劍的不歸路,現在沒準我早就金榜題名了呢來,我說,你寫,跟上了”
隨即搖頭晃腦道“地獄道桑氏者,性非溫順,地實寒卑,加以虺蜴為心,豺狼成性。昔如過街之鼠,終日惶惶,茍藏性命于佛門,今竊鬼母之名,窺伺上位,暗陷先主于駕前,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
陰九泉只得再咬破一根手指,跟著他的語速疾書,越寫就越是欲哭無淚。
洋洋灑灑一大篇,應飛揚終不在繼續,陰九泉只當他說盡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喘出,便聽應飛揚對天女凌心道“好像力道還不足,天女,不如你再來加幾句”
天女凌心也抿嘴一笑,道“獻丑了”思索一番后,念道“年老色敗,卻行魅惑之姿;皮相衰朽,偏做效顰之態。自知姿色淺陋,鶴發雞皮,便竊奪她人之軀為用”
陰九泉越聽越是心頭泛寒,心道這天女看著溫文淑靜,怎比應飛揚還狠,桑魅最是自戀,天女就專以她相貌做文章,自己這檄文若傳到桑魅那,那桑魅還不氣得直接跑來把自己撕碎
終于寫完之后,血千秋和應飛揚品讀一番,皆是滿意,還不住贊嘆天女凌心文采,末了應飛揚又來了一句,“好,那這就算定稿了,同樣的內容再寫兩份,咱們三方各持一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