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愣了一愣,隨即憤然道“恩公,阿離最不恥欺辱女子的行徑,縱然你對我有恩,阿離也不能原諒”
一番鬧騰,直至將天女凌心吵醒,才解釋清方才發生之事,阿離怯生生得道了歉,應飛揚沒好氣道“算了算了,你方才似是有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是了,我是想說懸天逆瀑已在眼前,這鬼界奇觀,恩公可不能錯過”
“嗤,就是什么水往上流的瀑布,我就看看是什么玄”應飛揚步出行宮,原本不屑的嘟囔,但忽而驚得說不出話來。
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天地間竟有此等奇景”
便見遠方,千丈高空之上,赫然有一座險峻嶙峋的山峰從云天垂落,竟是倒懸于空中
而地上本是一片開闊河谷,忘川之水肆意奔淌,卻在視野盡頭,流經倒懸的山峰下端時,好似河流被一雙無形巨手從河床中撈起,提到了半空之中。
忘川河流在此段成了一個“n”形,先是逆天沖起,好似要與懸天高峰會和,卻又從半空狠狠墜下,直落九天
雖相隔甚遠,應飛揚似是猶能聽到天瀑直墜,萬馬奔騰般的轟鳴聲。
s嘛,臨時發現bug,不得不推翻重新寫,改改劇情,然而全勤又不能丟,再無節操一次,這次真最后一次可能的話,明天我會用免費章節補上2000字
與鬼蜥蜴一群同行,轉眼又是五日,五日來,又有或大或小的幾只蜥蜴群并入他們一行中,蜥蜴群中大小蜥蜴已過兩百條,沿著忘川一路而行。而忘川水也因諸多支流的注入,從開始的淺淺細流,變成一條波瀾壯闊,洶涌奔流的大江,翻滾的浪花,喧囂的水聲,都在肆無忌憚地彰顯著鬼界第一名川應有的風采。
應飛揚起初依然擔心地獄道之人會找上,時刻注意周遭動態,但行了兩日之后,也未見到地獄道鬼軍的身影,料想已出了幽冥鬼城的控制范圍內,也就漸漸放寬了心。
卻是有另一件事令他記掛天女凌心病了。
以天女凌心的修為,本應是寒暑不懼、百病不侵才對,可但她卻偏偏病了。起初兩日只是嗜睡,在白骨行宮中打坐修煉時,總是坐著坐著就頭一垂睡著了,應飛揚只當她這些時日太累了,也就未多在意,還饒有興味的觀察天女垂頭睡覺時,是不是也像一般人一般打呼嚕,流口水。
但第三日,天女凌心卻直接軟到不起,應飛揚去攙扶她時,注意到她身軀已燙得發熱,才察覺不對,一開始以為是先前的蛇毒未清,后來阿離提醒,才知是受鬼氣侵染所致。
人鬼殊途,除卻地獄道等鬼修外,其余之人就算入了鬼界,也無法在鬼界久待,若長期滯留,便可能受陰界鬼氣侵染漸漸變作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天女凌心的佛門功體與鬼界陰氣互不相容,又因女子屬陰,天生容易吸引陰氣,所以最先受到影響。
此病說來無大礙,憑天女修為只需出了鬼界曬曬太陽,陰邪之氣也就散去了。眾人也沒辦法,最后,張潤寧聊勝于無的給天女貼了幾張祛陰鎮邪的紙符,剩下的,只能寄希望于早日抵達酆都,離開鬼界。
現在,只應飛揚和天女暫留白骨行宮中,應飛揚捧著從地獄道那掠來的劍法,正是渾然忘我鉆研,心中想著如今所學劍法越來越多,是時候取精去冗,將劍法歸納整理一番了,但想歸想,但真做起來,卻覺千頭萬緒無從下手,最后只得歸因于自己見識修為還不夠,一聲慨嘆后回過神來,卻覺察白骨行宮內竟只余自己和天女兩人。
而此時天女在行宮內的牙床上小憩,蜷曲的身形盡顯玲瓏。但見她腦門上貼著一個符咒,雙臂則如摟抱枕般摟著那只被她救下的小蜥蜴,用它冰冰涼涼的身體降溫,閉眼睡著的天女無平日那般恬靜安然的仙氣,反而是一派天真,格外嬌憨。
應飛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又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有一方正昏睡不醒,總歸是不太好,便尋思著出去透透風,正欲動身,突聞天女凌心軟軟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