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軟為什么啊主人
拂知瞇著眼因為這家伙,不相信我的愛,他覺得是自己偷來的,若是沒有歡情蠱,我不會愛上他。
有了也沒見主人你真的愛上,阿軟暗戳戳腹誹一句那主人打算怎么辦還真的等著這家伙挖您的骨嗎
不急。
拂知長長的眼睫打下一片暗影,掩住眼里的思量。
片刻后,他吩咐阿軟用神力讓殷嶺西陷入深度沉眠,隨即又在寢宮里撐起一個隔絕結界。
殿中瞬間安靜的聽不見一絲響動。
拂知側眸,看向身邊的人,瞬間入戲。
殷嶺西變回了少年模樣,還沒有醒,他受魔族血線的折磨,臉色比往常蒼白,加之這具身體的臉龐還有些少年稚氣,顯得十分惹人憐。
拂知動作有些遲緩,他撐起身,眼神冷淡又柔和的看著身側的少年。少年身上很干凈,拂知昨晚疼得狠了,也控制著自己沒在他身上留下抓撓的痕跡。
他不舍得殷嶺西受一點疼。
他指尖輕輕撫上殷嶺西的側臉,細細描摹。今晚就是他二人的合籍大典了,他們之間的弟子契,就會名正言順的變成道侶契。
但
拂知眼中浮起一抹擔憂。
他這小徒弟體內的邪氣實在是難以去除,連著用至凈骨壓制了這么長的時間,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拂知垂眸沉思良久,視線終于還是落在了床幔之外,他并指一招,斷塵劍攜著霜冷之氣倏然而至。
屈指一彈,將劍上的霜雪彈落。
錚亮的劍身映著他冷峻的眉眼,拂知將自己的里衣脫下,墨發撩至一旁,露出光潔的背部和微微凸起的脊骨,斷塵劍似乎察覺到主人的意圖,竟強烈的掙扎起來,嗡鳴不止。
拂知額間沁出冷汗,壓住斷塵劍,將鋒寒的劍尖對準了自己的脊骨,在上面劃開了一了二指長的血口子。
滴答。滴答。
大殿中響起劃開血肉的聲音。
血滴順著冷白的肌膚流下來,宛如一幅盛開的冷香血梅圖。
劍尊臉色越發白了,喉結動了動,一聲不吭。
他脊背之上隱隱露出一截玉質的細長骨頭,骨頭中間有一圈凹痕,將它分成了上下兩段。上面的一段涌動著暴戾的劍氣,下面的那段則溫和非常,生機盎然。
至凈骨分為兩截,一截力量強橫,為殺骨,另一截為鎮骨,二骨共生,除天下邪氣。
殺骨戾氣太重,只能存在于主人體內,每月都會引起反噬,無差別攻擊任何邪氣,包括魔氣;鎮骨溫和,可以融進任何人的身體里,甚至于妖魔邪鬼。
劍尊深深吸了口氣。
斷塵劍的劍尖正對著兩截骨之間的凹陷,狠狠一刺
咔嚓。
“唔”
拂知瞳孔一瞬間渙散,他抓住枕沿,疼的渾身發抖,殺骨強烈反抗,暴戾的劍氣洶涌肆虐,但這些劍氣被陣法全數攔在了寢宮內,將床幔割裂成無數片。
他身上留下來的血,幾乎染紅了整塊被褥。
至凈骨與他生死相連,強行斬斷一截,若是日后殺骨和鎮骨相隔距離不遠,自然是影響不大,但眼下這斷骨之痛,不亞于碎魂。
拂知面白如紙,唇上沒有絲毫血色,他指尖發抖,向后背摸索著,然后握住鎮骨,緊接著閉上眼,猛地向外一拔
“”
劇痛讓他又片刻的意識模糊,眼前冒出大片大片的黑色。
拂知滿身冷汗,強行睜開眼,垂眸看著自己掌心的骨頭,良久,竟微微勾唇笑了一下,含著些微的欣悅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