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殞就說“要、舔主人。”
“”
這句話怎么聽怎么怪,巫郁年想起剛才的事,若是寂殞日后在他身邊,他的身份還要好好處理,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隨意的化成黑霧。
但這件事還要暫且往后放一放。
他現在這個情況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想,只是明日要去相國寺一趟了。
思索這空檔,巫郁年沒有注意到,他前期強制下的威懾沒有一次次加深,主人的威嚴正在慢慢的消散。
“”
寂殞盯著巫郁年后背那處被他撕裂的傷,眼中流露出更深切的破壞欲,紫色的眼瞳變得極其幽深。
他緩緩伸手,掌心已經貼上了國師脆弱蒼白的后頸,緩緩收緊,一圈圈的黑霧纏上國師的腰肢。
巫郁年后背瞬間回神,身體緊繃起來。
而正在他欲喝止之時,寂殞卻忽的消散了,臥房干干凈凈,像是他從未來過一樣。
“”
巫郁年輕咳著,翻身下床,推開窗望向皇城龍脈的方向,沒有鏡片遮擋的無神右眼深處,緩緩浮現星宿圖
只見那龍脈之上,正絲絲縷縷的匯聚一團黑氣,很快就不動了,像是休眠一樣。
巫郁年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
這是有什么限制嗎
第二日。
相國寺。
禪房內。
憫生大師坐在巫郁年對面,笑呵呵道“國師大人拜訪,找老衲有何事呢”
巫郁年抿了一口茶“大師得道,佛法高深,不妨猜一猜。”
憫生大師嘆了口氣,“若是為了那件事,老衲奉勸國師大人一句,歷代王朝皆有定數,若逆天而行,必遭反噬報應。”
“況且那物已經成型,既生靈智,便是天道默認之事,我等雖能窺見半點天機,但不易插手。”
憫生看著巫郁年的右瞳以及臉上消不去的蒼白,無聲嘆了口氣。他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
巫郁年“大師果然清楚。”
“不過我今日來這里,是為了求得解決之法的,聽得大師這里有一血珀,可以鎖靈,”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屬架,鏡片寒光一閃,右臉垂落的金鏈輕晃,“特來一討。”
憫生大師搖頭不語。
巫郁年笑了,眼尾一彎,道“大師,我不想在相國寺殺生。”
憫生大師嘆息“老衲就算是給了你,命定之數,也改不了。”
巫郁年“大師不給,今日相國寺在大昭國除名,大師給了,就算改不了國運,我也不會多說什么。”
憫生閉目片刻,掌間佛珠滾動,許久“血珀就供奉在老衲右側房中的佛像之下。”
巫郁年起身,朝他施了一禮,無聲離開。
禪房內響起一聲嘆息。
巫郁年拿了血珀,收好之后,轉頭就叫任野朝著皇城的千七樓方向去。
大昭國無人不知,千七樓本是鐵匠鋪出身,后來打造的一件得了國師的青眼,這才一步登天,成了皇族的武器制造庫。
巫郁年被柳主事恭敬的迎了進去。
“國師大人,您此番來,是要看新的武器嗎”柳主事愁道,“那還要等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