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郁年面色不變,抬腳上了馬車,將簾子放下去,淡聲道“不必管他,走吧。”
馬車低調的無聲離去,巫郁年闔眸,身后的國師府越來越遠。
將軍府。
程宿不喜人多,將軍府的侍從格外少。
他獨坐水榭中,望月飲酒,隱約聽見身后有聲音傳來。
有腳步聲走進。
片刻后,一道偏冷的聲線淡淡喊他“將軍。”
程宿下意識回過頭去,看清來人的模樣之后,愣住了。
巫郁年一身白衣,丹鳳眼狹長,淡淡的看著他,更襯得烏發雪膚,身上陰郁的氣質盡數變成了不沾凡塵的冷清,臉側的金鏈顯得格外誘欲。
“”
好熟悉的感覺。
程宿晃神。
腦中閃過些雪花似的片段,心跳驟然加速。
師
他頭疼的皺了皺眉,等緩過來之后,已經記不得自己方才想了些什么了。
巫郁年一撩衣擺,坐在石桌前,給自己倒了杯酒,垂眸道“將軍似乎不歡迎我。”
程宿回過神,翻身從欄桿上下來,就坐在巫郁年旁邊,撐著下巴瞧他“國師大人真好看本將軍一不留神就看入迷了。”
他沒爹沒娘的一個野小子,摸爬滾打,十九歲從邊關揚名,五年就爬上了將軍之位,戰功赫赫。
在軍營里無數個苦寒的夜里,他夢中都有一個白衣如謫仙,緩步走入桃林的身影。但每次醒來,心里都是空蕩蕩的悵然。
直到見到眼前這個人,他心里才像裝滿了一樣。
程宿一雙桃花眼生的風流招人,來京城的這段時間也不知招了多少好姑娘的眼。
“國師大人今夜過來,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吧,”程宿輕笑,伸手按住了巫郁年的手背,“還不喜外人觸碰么”
巫郁年強自忍著將手抽回來的沖動,“烈羽調兵符在哪。”
程宿挑挑眉,從自己脖頸處拉出一截黑繩,下方是一塊鐵質的精巧方塊,上面刻著一片羽毛。
“就在這里,不過,能不能拿到,就看國師大人今晚的表現如何了,”程宿笑了笑,將調兵符又塞了回去,“撐到最后還醒著,這調兵符就給你。”
他指了指自己的領口,好整以暇“自己來拿。”
巫郁年瞇眼,半晌起身,他一只手撐在桌沿將程宿壓在身下,另一只手去解程宿的衣服,清瘦的手指挑開衣結,盡力避開指腹下結實的蜜色胸膛,直沖那調兵符而去。
在剛碰到的那一瞬間,他的手腕被牢牢握住。
“”
巫郁年低下頭去。
程宿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國師大人,這是拿了調兵符就想走啊天下哪有這般好事”
他眼神微厲,一個用力,就將巫郁年扯進了他懷里,鐵臂緊緊錮著他的腰,程宿低笑“國師大人的腰真軟。”
巫郁年悶咳兩聲,雙眸懨懨,面上半點情欲之色都沒有,他閉上了眼,“你提這個要求,是因為林家”
程宿撩開他的衣服,順著巫郁年的腰線往下探去,不知落在了哪里,不輕不重的捏著。有一下沒一下的,巫郁年的呼吸頓時亂了。
“林家”程宿漫不經心道,“不認識。”
巫郁年“那咳咳林、林智”他氣息不穩,但聲音冷靜的可怕,“林家曾對你有恩,你唔林智去求援,你會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