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鎖雖有裂痕,但只是讓寂殞回到了成年的體態,他的力量還是在一日日減少。
寂殞很快就會消失,但并不是真正的消亡。等收集到足夠多的穢氣之后,才會再次凝聚。
可只要頸鎖不斷,他即使是重新凝聚,也會繼續被消耗。
寂殞“嗯,我知道。”
巫郁年側身,將書一卷,挑起寂殞的下巴,“你問了這個問題許多遍了,非要知曉一個答案才行嗎”
寂殞的瞳色很好看,不生氣的時候晶瑩剔透,純凈的像塊寶石,認真看著你的時候,像個不經事的孩子。
“主人能教我嗎。”
他自己不懂,可那冰冷獸瞳里藏著野性的溫柔,實在太過明顯,叫人一眼就能看穿。
冰冷的溫柔,燙的人發疼。
巫郁年指尖一顫,半晌,別開眼“我也不懂。”
他聲音莫名有些發澀,掌心攥緊“但我知道,若我愛的人有一朝死去,我也會跟著他一起離開。”
寂殞“那我這次消失,主人會陪著我嗎”
巫郁年斂去眼中所有神色,良久,“你還會回來的。”
說到底,他的血還是冷的,習慣算計,用最省力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動搖自己的計劃。
你還會回來的,所有我不會走。
寂殞在自己心里默默補全了這句話,卻覺得自己并不是太高興。
“嗯,”寂殞慢慢應了一聲,說,“會回來的,帶著項圈的狗,認家,不會走的太遠。”
他身上慢慢洇出來絲絲縷縷的黑氣,漸漸的凝成藤蔓,無聲無息的將窗戶和臥房的門鎖好。
這是他攢出來的力量,都快消失了,都用在主人身上好了。
巫郁年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待看清周遭升騰的黑霧時,他霍然一驚,“你唔”
一截黑色藤蔓堵住了他的嘴。
寂殞“主人的巫術很厲害,還有力氣的時候,就暫時不要說話了。”
四根長長的黑藤將巫郁年捆起來,懸在半空中,纖瘦的腰肢彎成柔韌的弧度。無數細小的黑氣探進他的衣服里,巫郁年眼尾有濕意,漸漸暈開薄紅,喉頭不斷滾動,嗚咽的聲音溢出來。
這與上次他自愿完全是兩回事。
巫郁年眼中漸漸浮起怒氣。
他鮮少有這種鮮活的情緒,染了怒火的眼睛漂亮的驚人。
寂殞看了很久,似乎要將他這幅樣子記在心里。
他控制著藤蔓脫了巫郁年的衣服。
蛇一樣的藤蔓纏繞在國師蒼白的身體上,像極了古老的祭祀圖騰中的神祇,藤蔓將神祇移到了床榻上。
“別生氣,主人。”
寂殞笑的模樣很像巫郁年,眼睛彎彎,他主動拿了鞭子,放在巫郁年手里,讓他握緊,然后跪在床邊,雙手撐在巫郁年兩側,欺身逼近。
藤蔓輕輕撩撥著巫郁年臉側的金鏈,無端端色氣。
“鞭子給主人,主人隨便抽。”
寂殞解開自己的上衣,露出身上未愈的鞭痕,嗓音低沉,“我快消失了,所以”
“主人能讓我再弄壞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