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牌局的水,只怕有點深。
“同叔,你們平時玩什么?”
“斗地主嘍。”黃世同帶著李少澤,走到十二樓最尾的包廂中。寬大的包廂里,沙發酒柜一應俱全,外面是觀景臺,中間擺著一張精致的小牌桌。
牌桌上放著兩幅未開封的紙牌,還有四位位西裝革履的叔父。看見黃世同帶著一個晚輩來,都不免感覺挺有興趣,各自都將目光匯聚在李少澤身上。
“阿澤,這是祥叔,陳叔。”
看見李少澤向他們問候,司馬祥和陳占都面帶笑意,微微點頭。
“云叔,東叔。”
在介紹到兩位的時候,麥圣云和林潤東則面無表情,吸了一口雪茄,悄悄對視一眼。他們感覺眼這個晚輩,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感覺有一些眼熟。
等到李少澤打完招呼后,黃世同才向大家介紹道:“我子侄,在西區當差,很會打牌的。”
“噢?那來打一把咯。”司馬祥走到牌桌前坐下,將撲克拆開,正對著李少澤的臉。
李少澤感覺要表現的謙遜一些,伸手想要拿過牌,主動幫叔父洗牌。沒想到被司馬祥用手擋住:“呵呵,你很喜歡洗牌嗎?”
“挺喜歡的。”
李少澤將手縮回來,臉上笑著答道。
沒想到司馬祥搖了搖頭:“我這人最不喜歡洗牌了。”
“這牌一洗,就不知道王在誰那兒了。就算要洗,也要我自己洗。”
司馬祥長的很慈祥,洗牌的速度也很慢,但眼神中的銳氣,反而讓李少澤心中一驚。
……
今天這把牌局,并沒有打多久。
黃世同帶李少澤來的目的,或許是想要讓他,見識一下自己真正的能量。不過在其他叔父看來,李少澤充其量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晚輩,想和他們一桌打牌,不夠格的。
最后只有祥叔坐下來,跟黃世同和李少澤打了兩把。打完以后,黃世同倒了兩杯酒,讓李少澤陪他到陽臺聊天。
“打的還不錯。”黃世同酌了一口酒,靠在欄桿上。
李少澤剛剛兩把都是輸,這時候只能抱歉的笑道:“都輸了,論牌技,我還是打不過前輩的。”
“沒事,以后多打打,習慣就好。”黃世同接了一句話,便開啟了新的話題:“阿澤,我打算讓芽子從警署辭職。”
“辭職?”
談到讓芽子辭職的事情,有點出乎李少澤的預料。
因為受到停職調查的是他,芽子并沒有一點問題。
何況在警署內,芽子可不是花瓶,不僅可以處理行政,參加行動的時候,表現也非常亮眼。絕對稱得上,能文能武。
李少澤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被風一吹,清醒了過來:“同叔,你不喜歡芽子當警察啊。”
“嗯,當警察一直是她喜歡的,我也拿她沒辦法。”黃世同點頭,將手中的雪茄放下:“不過以前無所謂,現在你們拍拖,就不適合在一個警署了。”
“現在讓她出來接受我的生意,提前鍛煉一下正好。”
“畢竟警署是政府部門,不可能開成夫妻店的。”
李少澤一聽最后一句話,便知道芽子辭職,確實一個最優的選擇。
甚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出現。
否則的話,芽子有同叔的支持,不可能一直當一個小小的警員。相信在警隊中,能夠走到一定的高度。
可現在李少澤的出現,就注定有一個人要離開警隊。
同叔很清楚男人不可能沒有事業,最后離開警隊的人,那就是芽子了。何況同叔本身就不喜歡,芽子在警署當差。
“這件事情我已經和芽子說過了,她也考慮的很清楚,不過要聽你的意見。”
“你答應的話,我會先幫芽子開一家證券行。”黃世同拍了拍李少澤的肩膀:“以后就讓芽子先出來接我的班,你在警隊的發展,我會全力支持你。”
“行。”李少澤沉吟了兩聲,和同叔輕輕碰杯。
地主會他加不進去?沒關系,以后全港安全會議,有他的位置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