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霍青松切菜時,他的幾個親戚也才剛剛走進家門。其中親家舅舅,三叔,還有三叔的兒子豪仔,都乖乖的接過保姆遞來的拖鞋,坐在椅子上換鞋。
家里的老表哥張文寶,則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踩著皮鞋大搖大擺的走進室內。
聽見霍青松在里面切菜,張文寶將西裝掛在屏風上,隨意的拿起桌上一顆蘋果,擦干凈后啃了一口。意有所指的朝廚房里喊道:“青松,你是我們頭兒,你讓我們等,我們哪里敢不等?”
“但是已經等了幾個月了,下一步該怎么辦?現在啊,賣友給我們的油販子,已經不做我們生意了。還有啊,我們被列進了黑名單,別說發財了,連離港消費都不可以,兄弟們意見都很大。”
“上個月,就在上個月,連紅油公司里的內鬼都開天殺價,要我們給他八千萬做押金。八千萬啊,大哥,最近這幾個月咱們一分錢收入都沒有,你去哪兒找八千萬做押金?”
“親家你有嗎?三叔,三叔有你嗎?豪仔你個臭屁娃,身上八千塊都沒有吧!”
霍青松聽著外面的話,默不作聲的繼續切菜。
阿開從廚房的別門進來,低聲講道:“大佬,最近文寶和三叔在外面動作很多。”
“我知道了。”霍青松咔嚓一刀,手中的胡蘿卜切完,繼續拿出一根青瓜切片。旁邊的阿開默默點頭,一言不發的抽出廚具中一把切骨刀,收進袖口里從別門離開。
婉薇解開胸前的圍裙,默不作聲走出廚房,帶著保姆一起上樓。
張文寶將手中的蘋果一丟在地,拍拍手道:“我跟東海哥已經談好了,那八千萬油他負責。將來我們賺了錢,怎么分帳,由我們決定,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公司也有份。”
“合作嘛,就要看實力,人家背后是海關的副署長,三叔,你說對不對。”
“我是他叔叔,就讓我們說句公道話吧,青松。”三叔環保雙臂,走到廚房門口,對上了霍青松一雙想要吃人的眼睛。
只見霍青松單手拿刀,一步步沖出廚房,朝著張文寶舉刀罵道:“你媽的,你耳朵發炎啦!叫你脫鞋你沒聽見是吧,穿著什么都踩進我家,當我不存在啊!”
“青松,青松,大家都是親戚,不要鬧的這么醬!”三叔,豪仔,親家舅舅連忙拉住霍青松。但沒想道,張文寶卻拔出一把手槍:“來啊!來啊!看看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你連槍也帶來了,你和吳東海談好好殺我是吧?”
“你別血口噴人。”張文寶舉著槍卻不敢開,看著霍青松的目光,心里隱隱有些畏懼。
如果他現在開槍,或許可以吞下紅油的生意。可惜,像他這種當斷不斷的人注定干不了大事。
霍青松將扔在地上,冷聲笑道:“你和吳東海的交易,我已經全部知道。不過,昨晚三艘油船已經平安過海。并且我也抵押了物業,籌到八千萬押金。你說是自己家做生意好,還是跟別人一起做生意好?”
聽到霍青松已經籌到八千萬押金,并且讓油輪重新過海后,旁邊的三叔和親家舅舅立即變了臉色。
三叔連忙上前一步,擋在霍青松身前,伸手拍掉張文寶的槍口,出聲罵道:“大家親戚一場,搞成這樣子又是何必?是不是連親戚都不想做了?把槍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