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
上山家的歌妓廳內。
一間榻榻米包廂,上山文鹿,高進,珍妮,高義等人分席而坐。
上山文鹿的近身仕女,惠惠子小姐穿著和服,幫客人一一斟滿清酒后,跪坐在家住身后。
“多作!”上山文鹿伸手示意,用日語說了一個“請”字后,舉起小樽的酒杯。高進等人雖然不會日語,但是在日本玩了這么久,一個簡單的字匯,還是能夠明白意思的。
于是眾人舉起酒樽,迅速將清酒倒進嘴里,一口將酒飲下腹中。
旋即眾人開始用英文交流,上山文鹿抬手把一包五十萬的美金,推到了高進的面前:“高先生,這是我昨天輸給您的籌碼,請高先生收下。”
“呵呵。”高進拿起一疊美金看了看,無所謂的又丟進了錢堆。
上山文鹿拿起酒盞,輕輕斟倒清酒:“賭神兩個字世界聞名,其實在請高先生出手前,我就知道自己輸定了。只不過我無法想象,您的賭技竟然高明到如此的境界。”
“你明知道會輸還跟我賭,所以說每個賭徒都有他的借口。”高進拾起竹筷,將一片刺身送入嘴中,一雙清澈的瞳孔,仿佛看透了這些賭徒的人生。
上山文鹿深吸一口氣道:“因為我想高先生幫我一個忙,我愿意在出一千萬美金,請高先生幫我約戰新加坡那位’賭魔’陳金誠。”
“呵,就是那位遭到多國通緝,只敢在公海露面的陳金誠?”高進輕笑一聲,臉上若有所思,看來上山家這位陳金誠有所恩怨。
“嗨,就是他!”
“家父在三年前代表上山家和塚本家爭奪東京賭場的控制權,約定了用對賭的方式定下勝負。但是在最后一局的時候,陳金誠在茶水里給家父下了迷藥,用卑鄙的方式贏得了勝利。家父羞愧的當場自殺,從那一天起作為上山家的男人,鄙人肩上就擔負著為父親報仇的責任!”
上山文鹿雙手扶膝,深深將腦袋俯下,語氣誠懇的道:“家父上山太郎一直視高先生為前輩,世間能夠賭贏陳金誠的,也只有大名鼎鼎的賭神。”
“還望高先生能夠答應這個不情之請。”
“上山太郎?”高進揣摩著酒杯,在印象中聽到過賭妖的名字。這才知道面前的上山文鹿,居然是東京賭妖的兒子。
坐在下首的高義面帶擔憂,出聲插話道:“進哥,陳金誠這個人臭名遠揚,手段卑鄙,你要小心啊。”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讓高進插手這件事情。
因為“賭魔”陳金誠在賭壇上,一向是被譽為最接近“賭神”的高手。
雖然兩人行事風格不同,也從未在賭場上交過手,但是一直以來“賭魔”都對高進虎視眈眈,想要找機會把高進踹下神壇。
本來已經退隱江湖的高進實在沒必要插手這件事情,如果一旦輸了,他這位靠著賭神招牌在外面混飯吃的弟弟,豈不是也會受到牽連?
坐在高義對面的珍妮面色一板,狠狠瞪了他一眼:“進哥聊天,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sorry。“高義臉色陰沉的垂下腦袋,不敢和珍妮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