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
梁笑棠嬉笑著走到身旁:“李sir,給你增添點樂趣啊,說不定放著放著,過幾年這里真有一塘魚了。”
“嘖嘖,這草魚能養活也就真見鬼了。”李少澤將釣竿插在旁邊,從懷里掏出一包煙,隨手扔了一支給梁笑棠。
“知道我今天找你做什么嗎?”
梁笑棠接過香煙,叼在嘴里,啪嗒一聲點上:“知道,昨晚有人在西區賣白粉。”
“看來你心里還是有點數的,怎么樣?西區管不動就不要管好啦。”李少澤手中夾著煙,側靠在沙發上,瞥眼看向梁笑棠。
只見臉上多了一道刀疤的Laughing哥,長相是越來越乖張兇戾了。
不過這世界上不是誰長的丑,誰就牛逼。
否則像李sir這么帥的人物,其實要餓到沒飯吃?
梁笑棠耳聰目明,馬上從李少澤的笑談中感受到了壓力。不過他早就想好了措辭,嘿嘿一笑,吐出煙霧道:“李sir,我一直把西區管的妥妥當當,這么多年都沒給你麻煩吧?”
“我能管得動西區,但是管不動整個東星呀。”
說完話后,梁笑棠彈了彈煙灰,眼底里透露出一抹野心。
李少澤心里哎呦一聲,立即就察覺到對方話里有話,好像盯上了東星龍頭的位置。
他索性就點破主題:“你直說吧,現在東星什么情況,敢在西區交易的那幫人是什么來路!”
梁笑棠很有默契的笑了笑,開口道:“黑柴!外面的人都叫他,東星新五虎之黑心虎!”
“他明面上在澳門頂替金毛虎的位置看賭場,但是實際上是整個東星唯一在做白粉的人,也是駱駝現在手下對受寵的雙花紅棍!”
“他不僅做人講義氣,而且最夠心狠手辣!昨晚在西區交易的那批貨,就是黑柴的頭馬蘇建秋在賣。”
“至于金毛虎沙蜢那家伙,則是被革除了東星五虎的名號,平時主要還在管賭場,但是賭場生意越做越小,早就被兄弟們笑死了。”
梁笑棠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也搞不明白,為什么“蘇建秋”會在他的地盤上交易,
難道他的大佬“黑柴”沒有教過他,不能在西區亂搞事嗎?
李少澤點了點頭,他記得“黑柴”也記得“蘇建秋”,只是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們的白粉生意就開始做大了。
除了八面佛的影響外,黑柴沒有整個東星在背后支持,不可能混出“黑心虎”的名頭。
李少澤咬了咬煙頭,語氣變得不悅:“駱駝是老糊涂了嗎?居然開始支持手下的馬仔做白粉,是不是沒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梁笑棠嘿嘿笑道:“李sir,你知道為什么黑心虎是頂金毛虎的位置嗎?因為東星賭場在澳門被打壓的太過厲害,駱駝迫于叔父輩的壓力,必須把賬目做的漂亮!”
“你在澳門不讓他揾錢,他在港島總要開拓出一條路子吧。”
“駱駝只是在港島悄悄的運貨,沒有在港島堂口散貨,他已經很給你面子啦。”
“畢竟駱駝還想再當下一屆的大佬……”
今年年底,就到了駱駝擔任東星大佬的第六年。
按照東星的規矩,兩年選一次話事人,駱駝連任三屆已經很了不起。
他想要連任第四屆,將要面對很大很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