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藍的月銜珠在玄色腰帶間隨風輕晃。
江荇之輕輕找補,“不過你沒有這種憂慮,你看著就惹不起。”
回答他的是一聲“呵”。
江荇之仗著臉皮厚,假裝沒聽到。
雖然商陸行說這玉佩不是一對,但他總覺得兩人一起掛在腰間有些微妙。他和柏慕各自都有心上人,還是分清楚一點比較好。
目前宗門規模不大,搬回來的物件很快安置好。
比起那些大宗門,這會兒的歸雪門看上去還像個野雞窩。恐怕沒人能夠想到這窩里竟然待了兩個當世唯二的大乘者。
誅嚴二人搬完就回去休息了,江荇之正打算回屋,鐘酩忽然叫住他,“商陸行今天又提了掛名長老的事”
話題來得太陡,江荇之“嗯”了一聲道,“沒有明說,但有暗示。”
鐘酩一手摩挲著腰間的玉佩,忽而低低一笑。
果然是為了拉攏自己。
但就連商陸行都看出自己的心思,面前這人卻絲毫不知。
江荇之被他這憑空一笑搞得背后發毛,“你在笑什么”
鐘酩越過他往前走,“得此厚禮,心生歡喜。”
玄色的背影幾息間便要沒入夜色,江荇之總覺得他笑得很有深意,又開口叫住他,“柏兄,你去哪兒”
鐘酩停下來,轉頭朝他勾了勾嘴角,“回側殿,寢宮。”
“”
江荇之今天被折騰夠了,回屋倒頭就睡了一覺。
商家置辦的紅木床睡著相當舒服,但他這夜竟久違地多夢。
一會兒夢到九天雷劫,一會兒夢到那對月銜珠,一會兒又夢到誅嚴說柏慕那本命劍怎么怎么的
夢境的最后居然出現了墟劍的身影。在他腦海中印刻了幾百年的那張面容轉過來,凜如隆冬。
一道清冷的劍光劃過,紛繁的夢境都消散在雪白的亮光中。
江荇之刷地睜開眼,心跳都是快的。
娘親啊他都死了這么幾天了,墟劍不至于還對他怨念這么大吧夢里都要來砍他。
他躺在床上摸著心口緩了會兒神,又翻身坐起。
接著隨手扯了一旁的外衫披在身上,推開屋門走出去。
余光里有什么一晃而過隔壁院落里練劍的那道身影以枝為劍,玄衣挾風,腰間的月銜珠在蒙蒙的天色中光芒流轉。
大概是聽到動靜,那劍勢戛然收束。
江荇之轉頭看去,正瞥見最后那半招劍勢。
他一下怔住,剛才恍惚看得不清楚總覺得有些眼熟
作者有話要說江荇之dna動了。
八千雙更,撒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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