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他將杯子端起,直接遞到她眼前。
顧朝朝咬了咬唇,沉默地接過杯子,抿了一口后問“什么事要這么久,會有危險嗎”
沈暮深看著她笑了。
顧朝朝的臉頰頓時泛熱“我不是關心你,只是好奇罷了。”
“抓幾個貪官抄幾個府邸罷了,不是什么大事。”相比較她隨口一問,沈暮深回答得認真。
然而他答得越認真,顧朝朝就越羞窘,好在沈暮深說完,她還未來得及做反應,房門突然被敲響,接著就是紅嬋的聲音傳了進來“夫人,侯爺來了。”
顧朝朝“”
顧朝朝“”
她反應過來后倒抽一口冷氣,一臉驚慌地看向沈暮深“怎么辦怎么辦”
因為怕被人看到,所以不管是她去沈暮深那里,還是沈暮深來她這里,都是在房間交談,永昌侯現在過來,看到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怕就說不清了。
“朝朝”永昌侯的聲音由遠及近。
顧朝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原地打轉幾圈后就要去推窗子,結果被沈暮深及時拉住“你的窗子和門是一個朝向。”
他從窗戶離開,等于直接出現在永昌侯面前。
“那怎么辦”顧朝朝都快瘋了。
沈暮深不覺有什么可心虛的,但看她急得臉都紅了,便也沒有再為難她,主動拿了桌上用過的茶杯躲去里間。
她這房子雖然不大,但也分里間外間,中間一道薄墻隔著,只有一道門,只要沒往里走,就不會有人看到他。顧朝朝愣了愣,回過神后趕緊檢查一下周圍,確定沒有來過人的痕跡后才去開門。
門外,永昌侯被阿貴攙扶著,狐疑地看了眼她的房內“怎么這么久才開門”
“我咳咳不舒服,就慢了些。”她額頭一層細汗,咳嗽起來眼角都紅了,看起來真有點病容。
永昌侯又看她一眼,這才進屋坐下“都這些時日了,還沒好全嗎”
“怕是還得幾日,”顧朝朝說完又開始咳嗽,“侯爺怎么來了”
“我看你這幾日都不去了,便來看看你。”永昌侯盯著她的臉看。
顧朝朝干笑一聲“我還未痊愈,怕過了病氣給侯爺,就沒敢叨擾。”
“這樣啊。”
永昌侯現在最為惜命,聞言就沒有追究了,只是笑著關心“我這幾日沒有見你,當真是想得緊,你可要盡快好起來才行。”
聽著他油膩的情話,顧朝朝想到沈暮深也在,竟然莫名心虛“是。”
永昌侯還想再關心兩句,結果一不留神嗆到了,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旁邊伺候的阿貴急忙去拿茶壺,結果只倒了半杯就沒水了,只能求助地看向顧朝朝。
顧朝朝忙點了點頭“里間有,我去拿。”
說著話,就急匆匆往里間走,結果一只腳剛邁進去,就被一股大力扯了過去,她一時不察,直接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
顧朝朝悶哼一聲,剛一抬頭,沈暮深便吻了上來。
這個吻又兇又急,牙齒磕在唇上發出鈍鈍的疼痛。好像只有一秒鐘的時間,永昌侯的咳嗽聲突然遠去,耳邊只剩下激烈的心跳和交錯的呼吸,她還未來得及掙扎,就被他以強勢且不容抗拒的姿態拽進情與欲的深淵。
許久,在阿貴焦急的催促下,沈暮深總算放開了她,看著她略微渙散的眼眸,伸手拭去她唇上的晶瑩,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給你倒茶,你卻要給他倒”
顧朝朝“”大哥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親爹要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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