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宗眾弟子臉色一變,掌門直接大怒“無恥”
愈發虛弱的沈暮深卻輕笑一聲。
顧朝朝回頭看向他“知道我是誰了,還跟我走嗎”
“別怪師兄沒提醒你,你若跟她走了,就是當爐鼎被吸干的命”青年捂著血淋淋的半邊臉恨恨大叫。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讓沈暮深跟這個女人離開。
顧朝朝依然看著沈暮深,眼底笑意更濃“聽到沒有,跟我走了,是要被吸干的。”
少年定定看著她的眼睛,蒼白的臉上浮起一點淺紅,卻依然朝她伸出手。他身受重傷,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用了半天時間才完成,做完后更是出了一層冷汗。
顧朝朝看著他布滿傷痕和灰塵的手,心里微微動容,想也不想地牽住他,另一只手的掌心匯聚一團靈力,直接將困住他的鎖鏈化為粉末。
沈暮深身子一震,直直往下倒去,顧朝朝伸手一撈,直接把人扶到了懷中。
十六七歲的少年身量還沒長成,但已經高出她半個頭了,若非靈力護體,顧朝朝還真有點接不住他。
沈暮深疼得一陣一陣地出虛汗,連呼吸都灼熱艱難,只能憑借本能揪住她的衣帶。好好的衣裳被弄臟了,顧朝朝也不惱,扶抱著他的腰轉身離開。
青年不甘地追了兩步,掌門臉色難看地呵斥“行了”
“爹,就這么放他們走”青年不服氣。
掌門陰郁地掃了他一眼“不然你要如何,同她爭個你死我活,逼她祭出那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修仙界人人都看不慣合歡宗,可誰也沒有真去得罪過他們,只因為他們的手段太臟太小人,就像今日的催1情粉,真要是撒下來,他清風宗日后也別見人了。
青年依然憤憤,掌門冷笑“沈暮深的靈根盡毀,又受了重傷,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她愿意要給她就是。”
青年一想也是,心里頓時舒服了許多。
另一邊,顧朝朝帶著沈暮深剛一離開清風宗,沈暮深就昏了過去,顧朝朝趕緊給他渡了些靈氣,緊趕慢趕回到了合歡宗。
合歡宗設在深山中,周圍有八千禁制,算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就是相比酷炫的陣法,里頭的小房子實在算不上氣派。顧朝朝剛穿來時,看到面前的茅草房也很是驚訝。
進了合歡宗之后,顧朝朝就直接把人扛到了自己的寢房,找了一堆靈藥塞到他嘴里后,便開始給他療傷。
清風宗那群人禽獸不如,不僅廢了他的靈根,還碎了他大半筋脈,難怪沒了鎖鏈的拉扯后,他便四肢無力地往下倒。
顧朝朝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耐著性子為他修復筋脈,等到全部做完已經是翌日清晨了。
雖然修為達到她這個境界,幾天不睡覺都是正常的,但昨天一整晚都在給沈暮深渡靈力,她這會兒也累到了極致,再看沈暮深雖然沒醒,但臉上已經有了些血色,干脆倒在旁邊直接睡了。
臨睡著前,她還在迷迷糊糊地思考這個世界的任務。
沈暮深雖然是修仙天才,卻也不是全能選手,而是在無情道上有極高的天賦,原文中他就是憑借無情道飛升的,而在他飛升前,最重要的是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