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鄭清清拉了拉他的袖子。
吳文冷哼一聲“你想要多少賠償直說就是,不管是靈石還是銀錢,我清風宗有的是,少在這兒得寸進尺,妄圖欺辱我家師妹。”
他嗓門不低,一時間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顧朝朝這下不樂意了,當即走進大堂“道友這是什么意思,只你家師妹是寶,我家小徒弟就是根草了”
“你是誰”吳文沉下臉。他下意識查探顧朝朝修為,卻發現根本探不出來,頓時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之所以敢這么囂張,無非是探出沈暮深的識海空空蕩蕩,確定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誰知會突然冒出一個修為高出自己這么多的,吳文頓時有些懊悔,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若是突然犯慫,那他清風宗首席弟子的顏面何在。
想到這里,他又直起腰板“不管你是誰,這人糾纏為難我師妹是事實,難不成你要包庇他”
顧朝朝冷笑“笑話,我徒弟從被潑了茶開始,可有說一句話反倒是你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演了好一出大戲,莫非清風宗上下都是這副德行”
“你”吳文氣得臉都紅了,卻不敢貿然動手,其他人也在他們你來我往的言語中,明白了此事誰對誰錯,方才還在恭喜吳文的人,心下皆有些鄙夷。
“師兄,”鄭清清看吳文和周圍人的反應,就知道此刻情況對他們不利,加上看不出這女子的道行深淺,只能趕緊拉著吳文給了臺階,“此事都是清清不對,這位道友并沒有為難我。”
吳文得了臺階,扭頭就訓斥師妹“那你為何不早些說清楚害得大家平白生出許多誤會”
“對不起,”鄭清清漲紅了臉,噙著淚對顧朝朝行禮,“都是我不對,還請道友寬宏大量,饒恕我這一次。”
顧朝朝輕嗤一聲“我又沒被潑茶,姑娘跟我道什么歉”
鄭清清頓時更加難堪,于是又重新跟沈暮深道歉。
沈暮深隔著帷帽,眼底一片冷意,但因為不愿顧朝朝跟他們糾纏,便還是伸手拉了一下顧朝朝的袖子。
顧朝朝見好就收,看了沈暮深一眼后又道“姑娘的歉我們收到了,還望你日后能少些小心思,多走正道才是。”
說完不等其他人反駁,便先一步勾起唇角,“到底已是筑基后期,如何在這么寬敞的大堂里,犯如此小兒科的錯誤”
鄭清清臉色刷的白了。
顧朝朝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經過她身邊時還故意撞了她一下,沈暮深沒想到愛擺譜的師尊也會有這么幼稚的時候,唇角忍不住輕輕揚了一下。
一直到回了宗門,沈暮深都一言不發,顧朝朝噙著笑將他的帷帽摘下,就對上一雙有些陰郁的眼睛。
“看到故人,心情不好”她揚眉問。
沈暮深郁悶地看她一眼“我不該心情不好嗎”
“當然該了,他們當初辱你欺你,你若見了他們還心情好,不就成傻子了”顧朝朝勾唇。
沈暮深聽到她這么說,臉上的郁色才減少一些,只是比起剛去集市時,依然沒那么明朗。顧朝朝盯著他看了片刻,揚眉“當真這么生氣”
“什么”沈暮深不懂她的意思。
顧朝朝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沈暮深眼眸微動,聲音都溫柔了“我沒有,師尊別擔心。”
“少口是心非了,我還不知道你,”顧朝朝斜了他一眼,“放心吧,剛才的事,我已經幫你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