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房里的空氣倏然曖1昧起來。
顧朝朝沒有穿鞋,閑散地倚著床邊坐在地上,白皙的腳趾如一顆顆形狀姣好的貝殼,在燭光下泛著點點潤澤的光。
沈暮深不知不覺中已經脫得知剩下一條褻褲,抓著褲邊的雙手已經用力到顫抖,手背上青筋畢露,卻依然下不定決心去解開。
顧朝朝體貼地笑了笑,沒有再逼他“你過來。”
沈暮深沉下臉,許久到底走到了她跟前。
顧朝朝朝他張開雙臂“抱我。”
沈暮深眉頭頓時緊皺,看著眼前衣衫不整、露出半個肩膀的顧朝朝,只覺得她肩上紅痣格外礙眼。
“要我重復第二遍嗎”顧朝朝耐性極好。
沈暮深深吸一口氣,到底將她抱了起來。
溫軟入懷,倒沒有想象中那般厭惡。沈暮深冒出這種想法的瞬間怔了怔,隨即生出巨大的反感。
顧朝朝不知道他內心正在上演什么戲碼,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被抱起后便攀上了他的脖頸,看著他眼底的嫌惡勾起唇角“不親親我嗎”
“顧朝朝,你真惡心。”沈暮深面無表情。
顧朝朝知道他的潔癖,聞言也沒什么反應,只是指揮他將自己放到床上,再在他要起身時猛地將他拉下去,反身將他給壓住了。
“顧朝朝”沈暮深雙手不自覺攥住身下床褥。
顧朝朝看到他這副反應,忍不住樂了“怎么跟受氣小媳婦一樣。”
沈暮深繃著臉,不反抗也不配合,大有裝死到底的意思。
他要裝死,顧朝朝偏不讓他如愿,捏著他的下頜問“給爺樂一個。”
沈暮深“”變態。
“不樂嗎那哭一個也行。”顧朝朝揚唇。
沈暮深額角青筋跳了跳,只當她不存在。
顧朝朝自說自話半天,漸漸覺得無趣了,索性拔下頭上的珍珠發簪,順著他的喉嚨往下劃,一路劃過了所有溝壑。
珍珠是涼的,他的皮膚是熱的,碰撞在一起時,沈暮深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他本來不想理會,只叫她隨意如何,可真當珍珠到達褻褲邊緣時,他還是忍不住攥住了她的手腕。
“要殺要刮給個痛快。”他面色沉沉。
顧朝朝揚了揚眉,視線從他的眉眼一路往下,看到某處時笑了“都這般討厭我了還能這樣精神,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她說完停頓片刻,嘲諷,“口是心非的偽君子罷了。”
沈暮深陰沉著臉,再也忍不下去,直接翻身將她扣在了枕頭上。
顧朝朝猛地落于下風,心慌一瞬后繃起臉“你要如何”
“殿下不是要我伺候”沈暮深冷笑一聲,“我便如殿下所愿。”
話音未落,他寬大的手直接攥住了她身前小衣,撕拉一聲扯掉丟到了地上。
雕花大床顫動一瞬,隨即如一條小船般搖晃起來,床幔因這晃動從銀鉤脫落,直接將床上風光擋得嚴嚴實實。
顧朝朝如一條被拋上岸的魚,眼神迷蒙地微微張開嘴,許久才展開費力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