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大年夜玩牌顯然不是第一次了,管家把牌送過來后,也拿了幾瓶紅酒過來。顧朝朝起初不明白為什么要拿紅酒,直到第一局黃毛和老狗輸了,一人喝了大半杯,她才明白這玩意是賭注。
顧朝朝看得直皺眉,拉了拉沈暮深的袖子提醒“小心喝醉。”
沈暮深雖然氣她沒給自己帶禮物,可聽到她的關心還是熨帖“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黃毛和老狗聞言瑟瑟發抖。
果然,沈暮深說自己不會有事,就真的不會有事,因為大部分時候,輸的都是黃毛和老狗。
玩了兩個多小時后,倆人就不行了,牌局到此結束,周帥無奈的一邊肩膀搭一個,艱難往外走去。
顧朝朝樂不可支,扭頭看向旁邊的某人“你沒有出千吧,怎么就他們兩個老輸”
“他們倆最存不住氣,年年都是他們輸。”沈暮深也喝了幾杯,此刻懶洋洋的,半闔著的眼睛看顧朝朝時,卻像在看獵物。
顧朝朝還沒察覺危險,伸了伸懶腰后去拿行李箱,沈暮深主動接過來,一只手拎著箱子,一只手牽著她往樓上走。
兩人友好地走到房間,沈暮深反手關門后,咔噠一聲上了鎖。
顧朝朝微微一愣“鎖門干嘛”
“當然是算賬。”沈暮深勾起唇角,眼底閃過一絲惡意。
顧朝朝心生不妙,干笑一聲后連連后退“什么算賬不算賬的,咱們之間說這個,可就生分了啊。”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不是你說的嗎”沈暮深一邊說,一邊解襯衣上的扣子。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他今天解得格外慢,每解一顆都要用很久的時間,直到把顧朝朝壓在床上,也才堪堪解了三顆。
然而就這三顆,顧朝朝從躺著的角度看,還是能輕易看到他溝壑分明的肌肉。
不講男德
沈暮深捏住她的下頜,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其實不疼,顧朝朝還是哼唧一聲,等他松開后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還演上了,”沈暮深不吃她這套,輕嗤一聲后問,“我不就多跟你待了兩天,至于跑到另一個城市躲我嗎”
“說好的不同居,你說話不算話。”顧朝朝小聲抗議。
沈暮深輕嗤“也說好節假日可以住一起了,現在是節假日嗎”
“你在偷換概念。”顧朝朝沒被他繞進去,“就算假期結束,你肯定也要找理由跟我住的。”
被她拆穿了,沈暮深也沒有反駁,只是蹭了蹭她的臉頰“所以呢為了氣我,給所有人都買了禮物,就單單沒有我的”
顧朝朝咬著下唇去推他,然而某人紋絲不動。沈暮深身上的酒味太濃,熏得她也開始四肢發軟,很快就放棄了抵抗“我給你買了。”
沈暮深挑眉。
“真買了,”顧朝朝無奈,“就是不太好當著他們的面拿出來。”
沈暮深見她說得一臉真切,這才從她身上下來。
顧朝朝嘆了聲氣,小跑著奔到行李箱前,在里面翻找片刻后,拿出一個小袋子,這才看向他“我、我需要準備一下。”
沈暮深做個手勢,請她自便。
顧朝朝瞄了他一眼,拿著袋子就進了洗手間。
沈暮深坐在床邊默默等著,一分鐘、五分之、十分鐘眼看二十分鐘了,洗手間里還沒動靜,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親自去抓人,洗手間的門總算打開了。
“你、你不準笑我啊。”顧朝朝探出一個頭。
沈暮深頓了頓,看向她時掃到她赤著的肩膀,隱隱猜到了什么,頓時喉間一熱“嗯,不笑。”
顧朝朝這才放心,磨磨蹭蹭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是一套內衣,設計很大膽的那種。半透明的黑色緊緊裹在身上,將身材勾勒得一覽無余,好像穿了衣服,又好像什么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