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掃了他一眼,嘲諷“垃圾。”
顧朝朝跟著錢夫人來到一間臥室門前,錢夫人已經沒了之前的氣焰,清了清嗓子打預防針“他回來之后犯病了,所以把自己磕出點傷,沒什么大礙”
話沒說完,顧朝朝已經猛地推開了房門。
只有一張床的房間,地面上滿是碎瓷片,沈暮深赤著腳蜷在角落,周身被孤寂和無助包圍,他垂著眼眸,一下又一下地往手腕上戴已經磨損的電話手表,手腕被磨出血痕也不在意,只是機械重復動作。
顧朝朝呼吸一窒,許久才艱難朝他邁出一步“暮深”
沈暮深垂著眼眸,仿佛沒有聽到她說話。
“暮深”顧朝朝沖到他面前,在看到他臉上的傷后眼神一冷,凌厲地看向門外,“誰干的”
錢夫人顫了顫,故作鎮定地開口“都說是他自己磕的了既然已經簽完合同了,你趕緊把人帶走吧。”
說完,不敢再看顧朝朝,急匆匆扭頭走了。
顧朝朝心底怒火洶涌,恨得她眼睛都紅了,再看沈暮深,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下又一下地去戴手表。
她在親自給他戴上手表時說過,要他不管發生什么事,都要乖乖戴著。
而他也做到了。
他一直都很聽自己的話。
顧朝朝看著雙眼無神的沈暮深,心里的火氣被一盆冷水澆滅,涼意從心臟蔓延到指尖,疼得她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久,她顫抖著攥住了他的手“暮深,我來接你了。”
沈暮深的手一顫,過了很久才慢慢抬頭,盯著她的眼神里滿是陌生,才一夜的時間,仿佛就已經徹底忘了她是誰。
顧朝朝笑了一聲,眼底卻蓄起了淚“我來接你回家。”
沈暮深定定看著她,眼神從陌生到迷茫無聲地轉變。顧朝朝攥緊他的手,任由他觀察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沈暮深嘴唇動了動,許久才艱難開口“姐姐,我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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