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深頓了頓,回過神時已經被她吻住。他眼底閃過一絲怔愣,回過神后立刻抱緊她反客為主,兩人在山洞里緊緊相擁,不知不覺就滾到了地上。
迷迷糊糊間,顧朝朝摸了一把地面,發現是她曾經在這里鋪的干草,沒想到過去這么久了,竟然還在原地。
熱烈的吻在火的襯托下總是容易變質,而狼人在深夜也總是容易失控,等沈暮深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把顧朝朝扒得差不多了。
“不行”千鈞一發間,他喊了暫停。
顧朝朝抱著衣服護住身前,聽到他的話一臉不可置信“都這種時候了,你要喊停”
“我不能輕視你。”沈暮深腦門上細細密密的全是汗,顯然忍得很辛苦。
顧朝朝荒唐地笑了笑“輕視個屁,你現在停下才是輕視”
“朝朝你不懂,這是獸人的規矩。”沈暮深說完就要起來。
顧朝朝哪會讓他就這么走了,當即攬住他的脖子,沈暮深一時不察,竟被她勒到了懷里。
當鼻尖埋進柔軟,他的理智險些斷線,幸好關鍵時候還是忍住了“不行朝朝,不能這么做,你不懂事我得懂事”
“誰不懂事了,你不要搞得好像我強迫良家婦男一樣,”提起這個,顧朝朝就哭笑不得,“我們結為伴侶都快一年了,快一年了你竟然都沒碰過我。”
“不是你說,可以柏拉圖嗎”柏拉圖這個詞也是她教的。
顧朝朝看到他眼睛都忍紅了,還在跟自己講道理,便知道今晚也不可能更進一步了。她見鬼似的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后嘆了聲氣把衣服穿好“把火滅了,睡覺吧。”
沈暮深當即連滾帶爬地從她身上離開,熄滅火之后小媳婦似的縮在洞口,冷靜了許久才默默回到顧朝朝身邊躺下。
他以為,只要冷靜下來,就不會再想那些事了,可事實上是只要碰到她,心里就會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味剛才那個險些擦槍走火的吻。
顧朝朝在最初的胡鬧之后有些挫敗,這會兒安靜下來,這點情緒很快就沒了,等沈暮深一在身邊躺下,她就開始犯困,于是打著哈欠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快要睡著時,耳邊響起幽幽男聲“如果我人身狼耳,你能接受嗎”
顧朝朝刷地睜開眼睛。
“我還想再保留一條尾巴,”沈暮深弱弱開口,“其他的都是人形,這樣也等于是獸形締結,做完一次再做別的,就不算輕視你”
他話沒說完,某人已經吻上了他的唇。
沈暮深得到回應精神一震,當即冒出了耳朵與尾巴。
山洞里的氣氛倏然熱烈,黑暗中響著窸窸窣窣的曖1昧動靜,沒過多久,顧朝朝便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不舒服要告訴我。”沈暮深掙扎著開口。
顧朝朝迷迷糊糊地點了點手,雙手如同溺水一般迫不及待地想抓住點什么。她四處摸索,最后抓住了一截毛茸茸的大尾巴。
徹底沉溺之前,她腦子里只剩下一句話
“寶貝,野啊。”
獸人的體力天賦異稟,她這個劣等獸人自愧不如,第三次的時候直接昏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太陽恰好掛在山洞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聲音沙啞,一開口就招來了大白狼,“太陽出現在這個位置,代表的是黃昏。”
“對,天快黑了。”沈暮深回答。
顧朝朝無語片刻“我竟然睡了一天。”
“你太累了。”沈暮深說完,心疼地摸摸她的臉。
顧朝朝斜了他一眼“我累是因為誰啊”
“因為你身體不夠強壯,”沈暮深認真回答,“需要鍛煉。”
“你別說話了,我怕被你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