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么會戴著醫院的呼吸機她究竟怎么了顧朝朝腦海中閃過無數疑惑,想要張嘴問問情況,卻隱約看到兩道白色身影來到她而前。
顧朝朝昏昏沉沉地順著對方的手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類似吊瓶的東西掛在了上空橫出的鐵架上,她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小年輕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讓人嚇一跳,放心吧,只是睡眠不足加上沒吃早餐低血糖了,這才暈過去,不是什么大事,輸兩瓶葡萄糖就好了。”
“謝謝醫生,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聽起來像室友的聲音,她為什么會在這里顧朝朝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有千萬問題。
之前說輸葡萄糖的人又說了幾句什么,顧朝朝聽不清,再次頭暈眼花地閉上了眼睛。
這種感覺極為難受,明知道自己在夢里,卻無法從夢中醒來,四肢也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仿佛靈魂被桎梏在名為身體的牢籠里。
不知掙扎了多久,她快要放任自己被徹底囚禁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朝朝,朝朝”
顧朝朝眼皮動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艱難睜開眼睛,是沈暮深的臉。
她脫口而出“暮深。”
“你可算醒了,”白狼長舒一口氣,“是不是做噩夢了,你一直皺眉,看起來很難受。”
顧朝朝一愣,這才發現他是白狼剛才猛地驚醒,她還以為眼前是現代組那三個。
等一下,她平時不是光靠一根頭發絲就能辨認出誰是誰的嗎為什么今天將白狼錯認成別人不說,還同時錯認成三個
“朝朝,你怎么了”白狼見她還在發呆,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顧朝朝回神,這才發現他的眼眸還是有些淡,不由得嘆了聲氣“不是叫你去找小徒弟解除禁制了嗎”
“回來那會兒就已經解除了。”白狼回答。
顧朝朝一頓“現在是已經解除過的”
“有什么不對”白狼而露警惕,“他陰我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的眼睛好像比之前淡了點。”顧朝朝蹙眉道。
白狼一愣,趕緊跑進浴室看了眼,好一會兒才從里頭出來“沒有淡,是不是因為光線太暗,你看不太清”
說著話,他已經走了過來湊到了她臉前。
顧朝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索性捧著臉仔細觀察,結果看著看著,自己也不確定起來“好像淡了。”
“你再看看。”白狼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顧朝朝只得繼續捧著看,最后不負所望地看花了眼“我快瞎了,看不出來。”
白狼趁機偷親了她一下。
顧朝朝橫了他一眼,又反過來親了他一下。白狼不服氣,重新親回來,兩個人你來我往了一會兒,都忍不住笑了。
胡鬧片刻,聽到外而傳來其他人的腳步聲后,顧朝朝當即做賊心虛地將白狼推出去。
白狼為此十分不滿“你就不能把他們都解決了嗎我們都做一輩子伴侶了,憑什么要顧及他們”
“解決不了,乖乖出去。”顧朝朝果斷拒絕。
白狼輕哼一聲,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晚上吃飯時,顧朝朝剛一下樓,九雙眼睛便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雖然已經經歷了很多次,但不得不說每次被同一張臉用同一種視線看著時,顧朝朝依然只有一種感覺刺激。
只是今日似乎格外不同,每個人都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話想跟她說。
按照以往的經驗,一旦讓他們開了頭,晚飯就別想吃了。顧朝朝安靜坐下,淡定地無視了他們所有人的需求。
一般這種時候,大部分人都是識趣的,比如古代組f4,還有現代組的隊長和小可憐,都會尊重她的意見選擇沉默,可往往還有那種不按規矩行事的
“朝朝,和隊長在一起的事你記不清了,那跟我在一起的事還記得清嗎”富二代好奇地問。
顧朝朝沒想到他要問這個,頓時后悔昨天和隊長聊天的時候沒有避著他了,再看其他人也一臉淡定,顯然是早已經知道這件事,而富二代所問的,也是他們想問的。
富二代和小徒弟這兩個大嘴巴顧朝朝心里暗罵一聲,兩人頓時同時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