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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候回到府中后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他今日比往常回來都晚,妻女擔心得很,便在前廳等待,侯爺一回府,兩人便迫不及待迎上前去。
“侯爺,今兒可是發生什么大事了”
“阿爹,你還好吧”
看見妻女,淮南候略顯恍惚的眼神逐漸清醒,他眨眨眼,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看得侯夫人心驚肉跳的“干什么呢這是,好端端的,掐自己干什么呀”
話音未落,就見淮南候伸手過來,在她臉上掐了一下,侯夫人瞬間怒了“趙鐵漢”
淮南候嚇了一咯噔,連忙討好道“疼嗎夫人要是疼就不是做夢。”
若非女兒大了,他還想掐一下女兒,讓女兒瞧瞧自己是不是還沒醒呢。
侯夫人揉著臉,趙妙盈扶著母親,“阿爹,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并非自己做夢之后,淮南候瞬間得意起來,兩手叉腰“我有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你們娘倆兒自己商量商量,是先聽好消息呢,還是先聽壞消息”
母女倆面面相覷,最終決定先聽好消息,偏偏這會兒淮南候故意拿喬,又是要女兒倒茶,又是要妻子捏肩,把母女倆忙活的不可開交,眼看他還要提出新的要求,侯夫人怒了“趙鐵漢,這日子你想過就過,不想過就算”
趙妙盈好奇道“阿娘為何叫阿爹趙鐵漢”
一說到這個,淮南候立馬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正想粉飾太平當無事發生,卻聽夫人冷笑“還能是為什么,你爹年輕時讀書不成,被丟去軍營,是個不長腦子的武夫,看上了我,又知道我喜歡風花雪月,怕我被別人娶了,于是化名趙鐵漢進了你外祖家當小廝,一路從小廝混到管家,能耐可不小”
她就說呢,從前常有人寫情詩丟進院子里,自打這趙鐵漢來了,那是把她的院子守得水泄不通,別說情詩,連個蒼蠅都見不著
突然被扯出陳年往事,趙侯爺脖子都紅了“你跟孩子胡說啥”
“你的意思是我胡說”
淮南候立馬慫了“沒沒沒沒,你說得是真的,是真的。”
“好消息是什么,快說。”
這下淮南候再不敢裝模作樣,老老實實道“顯哥兒不,謝隱,他被圣上封為了將軍,并擢他暫代胥豐田大將軍一職,掌管邊境軍。”
然后就瞧見母女倆眼睛瞪得圓圓的,趙妙盈更是夸張到兩只手捂住小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淮南候忍不住驕傲“不愧是我的兒子”
趙妙盈喜滋滋應承“謝大哥可真厲害”
“那壞消息呢”
夫人雖然也激動,但還是更在意侯爺所說的壞消息,趙妙盈連忙放下手,緊緊盯著父親,生怕從父親口中得知謝大哥其實受傷了之類的消息。
“壞消息就是,謝隱執掌邊境軍,如今又是休戰期,蠻王雖死,卻還有兩個十分厲害的兄弟,只怕沒個幾年回不來。”
這么一說,無論侯夫人還是趙妙盈,都難掩失望之色,淮南候連忙安慰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他能在短短半年多時間里做到這個成就,已是十分厲害了還有一些是軍事上的機密,我無法告訴你們,只希望你們不必太過擔心,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謝隱不會有事的。”
“看著長大的孩子,怎么能不擔心呢”侯夫人嘆了口氣,“也不知我派人給他寄去的書信跟冬衣,他有沒有收到,邊境黃沙漫天,又干又冷,他那樣嬌貴的長大,怎么受得住啊”
淮南候不敢多說話,只是眼角余光瞥見女兒黯然神傷,他那顆不愛思考的大腦里突然有什么電閃火石,一時頭腦充血,脫口而出“盈姐兒,你是不是對謝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