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還沒吱聲,文家一個下人搶上前來,重重的退他一把“好大的膽子,誠運投遞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跑來這里質問知不知道我們是哪家的”
明叔被推了一個踉蹌,面上閃過一絲怒色。但面前之人話里的囂張,還是讓他愣了愣“你們是哪家的”
“我們是津州文氏族人。”文家下人很倨傲,叉著腰說道。
這是慶州境內,卓靜蘭是慶州望族吳家的待嫁媳婦,這種拋頭露面的糾紛,很容易讓人非議,所以袁冬初沒讓她來。
倒是曾茹硬是跟來了。
袁冬初聽對方說,他們是津州文氏族人,也是頓了頓。
她下一步打算就是去津州拓展投遞業務的,對津州的狀況也是多方打聽,自然之道文氏一族。
皇宮中有正經封號的妃子,還是很有身份的,足可以在地方上作威作福。
所以,在津州開辦投遞行,文氏一族就是繞不開的勢力。
誠運自運營以來,好像還沒遇到這么囂張的人。如果文氏本家就是這樣子,文氏一族只怕就不是誠運投遞能團結的對象了。
不能團結,那就得找扛得住文家勢力的人和家族,讓勢均力敵的人物和他們對話。
她和顧天成運氣好,他們結交的人中,就有這樣的存在。其中還有很適合那叫什么來著很適合坑爹的人。
只聽文家下人繼續囂張“誠運投遞呵,一個給人跑腿送信的而已。惹了我家主子不高興,別說只是把你投遞行的人打了,就是亂棍打死,你又能怎樣”
曾茹本是來湊熱鬧的,沒想到居然聽到如此囂張的言語,當下就要沖上前質問。
袁冬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并警告的看她一眼。
走之前曾盛庭有交代,他都沒說讓卓靜蘭照看曾茹,反而讓曾茹聽袁冬初的,否則回去要被禁足。
曾茹只能憤憤不平的止步。
袁冬初走到張二柱旁邊,去看投遞員的狀況。
被投遞行伙計扶起來的投遞員神志還是清醒的,嘴角和鼻子都流血了。雖然夏季身上衣衫單薄,肉眼卻也看不出傷勢如何。
她轉頭看向星耀。
星耀點了下頭,低聲說道“已經讓旺升和有金去請郎中了。”
張二柱自覺和文家下人沒道理可講,也不搭他叫囂的話茬,而是問衙役“兩位官爺,這世上,真有隨便打死人,還能逍遙法外的”
衙役都不帶想的,神色倨傲的說道“這個我哪知道。這得看你們這些賤民的命貴重,還是達官貴人、皇親國戚的命貴重。”
張二柱眼冒怒火,還真不好回懟衙役。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種話,只要是個明白人就知道,這句話也就是在特定情況下說說而已,當不得真。
袁冬初適時地開口了,她問的是自己人“明叔你是知道的,我們投遞行都是小地方出來的人,沒見過世面。我有點事不明白,想問問明叔。”
“”明叔有點冒汗,還有袁姑娘你不明白的事情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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