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說不愿意進宮才會找上崔勛,言外之意就是永安候府的人已經達成了共識,那永安候府的態度就不用猜了。
既然決定送容佩儀入宮就注定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沒有一點把握他們也不會費心安排這件事。
對著崔勛說這樣的借口的確是草率了,可話已經說出口了,她就是想收回也沒用。
果不其然,崔勛沒有對她說的話發表看法,只是探究的眼神讓容佩儀心虛的不敢看他。
又要求人家幫忙,又不愿意說實話,或者說沒有誠意更合適。
就這樣的情況崔勛都很好奇為什么自己還會留在這里看她拙劣的表演。
這純粹是在浪費他的時間,這一點他非常肯定
明知道一個小姑娘不可能有什么令他可圖的地方,說是有要事相商,實則是單方面索取,就這樣的虧本買賣他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去插手
若是尋常的人家也就罷了,就算他做了什么人家顧慮鎮國公府的威壓也會掂量掂量,可容佩儀一開口就說了他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皇上和皇后娘娘哪個是他能得罪的
皇上的后宮豈是他一介臣子能介入的
更別說要冒著得罪皇后的風險將容佩儀給摘出去
想到這里崔勛都忍不住想笑,真的,他本以為容佩儀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現在看來她的確與眾不同,只是她單純的讓人忍不住發笑。
他驚訝于自己居然會和一個小姑娘在這里浪費時間,是的,明知道是在浪費時間他也沒有太過為難她。
甚至還在她對他坦白的時候當真想了這件事該怎么妥善解決。
其實潛意識里他已經決定插手這件事了,只是他的矜持令他做不出邀功討好的舉動。
結果就是容佩儀以為他覺得她不值得費心。
容佩儀知道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了,她出來的時間不短了。
容子莫還在馬車上等著她呢,這邊和崔勛的商談也沒有進展。
要真這樣互相試探下去那她這一趟不光白出來了還會讓崔勛以為她在戲弄他。
她急了,崔勛不急但是她急了,
“世子,懇請世子幫幫我,日后世子若是有用得上佩儀的地方盡管開口,只求世子助我”
“助你”
崔勛的身份讓他見慣了許多人的嘴臉,因著他的身份不少人都要在他面前謹言慎行,甚至求到他這里的也不在少數。
可這是第一次有姑娘敢直接和他說這樣的話。
對于他來說容佩儀的事情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只是看他愿不愿意為容佩儀插手這件事。
至于容佩儀許的承諾他倒是沒放在心上,畢竟他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請求一個女子幫忙。
容佩儀拿不準崔勛是怎么想的,可她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突兀,要勞煩鎮國公世子趟這趟渾水怎么可能僅憑她開口求人就行的
她出門這趟也是有準備的,話已經說了,她覺得也是時候了。
“你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