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叫什么名字”三哥開口,聲音和大哥戰斗的時候那種感覺非常不一樣。
他不應該不知道我叫什么吧,難道說他之前開大會的時候也在摸魚
我心中肅然起敬,這種在老板、老師眼皮子下面摸魚的精神,簡直是吾輩楷模。
“狛治先生問我的名字,是還記得我當年和狛治先生說的話嗎名字對我來說如過眼云煙,這么多年,我用了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我微妙的回避了這個問題,畢竟他可不會對我說的其他名字產生共鳴了,不能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這次,你叫我青就行了。”
誒嘿,直接幫助三哥找補,好像對這樣的問題已經輕車熟路一樣。
我真是個小天才。
他一只手壓在我的肩膀上,這樣近的距離,我能夠看到他手上迸起的青筋,但是我的肩膀卻沒有什么按壓的感覺。
三哥手在用力,但是卻沒有用在我的肩膀上。
這就是對我手下留情了
我感覺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
但是,我沒有趁熱打鐵,這種事是需要循序漸進的,設定不能一股腦的灌,給他個幾分鐘緩和接受的時間。
“戀雪戀雪”三哥在口中念著這個名字,似乎像是喚起了心中的某些念頭一樣,他的眉頭越皺越深,那種拼了命想要想到什么,卻完全抓不住那一絲線索的感覺,這讓他極其焦躁,“我沒有、我應該”
有點像是我有時候聽到某個旋律,明明感覺自己聽過,但就是想不起來具體是在哪首音樂,就非常難受。
一首歌我都這樣難受,更別提是戀雪之于三哥了。
在他意志最混亂的時候,我突然伸出雙手,一把捧住了三哥的臉,堵死他潛意識中想要逃避的部分,“慶藏師傅收拾掉的那個,身為罪人的你,回來了嗎”1
我的聲音很輕,但是三哥卻好像覺得這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樣,猛然甩開我的手臂,往后退了幾步,一手捂著頭,用力的靠在了后面的木門旁,有什么東西像是要破土而出一樣。
很難用數據來表示屑老板對他們的影響究竟有多少,一哥和屑老板算是一種合作關系,磨磨頭是個沒有心的瑪麗蘇花孔雀,三哥三哥是個眼里只有變強的一根筋。
但不論現在的地位如何,他們心中的信念和愛好也都不是屑老板根植進去的,而是受到他們「生前」所影響。
我記得大結局漫畫的時候,屑老板最后也連接上了三哥的精神,強硬的要求他繼續戰斗,但是三哥還是選擇了戀雪的手。
當時是那樣的,現在也應該是這樣。
我手心有些出汗,這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賭博,如果沒有現在的特殊環境,如果被屑老板察覺到,可能會造成一些連鎖反應。
其他的也就罷了,關鍵是我的這個待遇可能要出問題,到時候不會真的來什么殘暴手段吧,比如三天兩頭給我斬胳膊卸腿做實驗什么的。
我覺得以屑老板的為人,還真有可能會做這種事。
就算是我表現得聽話,這樣的事也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996不對,屑老板他大有可能是007來找讓自己擺脫弱點的方式的。
我這個咸魚就壓力很大了。
“狛治不對,我是猗窩座,我是”他的記憶混亂了起來,這種激烈的對沖感和明確指向性讓他沒有像原作中記憶復蘇時,對待富貴魚魚義勇和炭治郎一樣直接更加激烈的出手,而是像這樣,幾乎以一種弱者的狀態,蜷縮在了角落里,抱著頭自我質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