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時光可以倒流,我會馬上回去掐死那個胡言亂語的自己。
我到底是在想什么我到底在說什么
這么重要的時候,我怎么能嘴瓢啊
我甚至能感覺到宰子緩緩打出的問號了。
說點什么,我嗓子動了動想要強迫自己說點什么出來。
但是,我沒得機會再組織語言了。
宰子緩緩站了起來,比我高出一截的身材充滿了壓迫力尤其是,我還坐著,并且因為種種原因,我根不起來。
腿軟,你懂我意思吧
我仰著頭看他,想要強行扯一個笑來緩解一下氣氛的尷尬,結果一口氣沒喘對,竟然就這樣“呵”了一聲。
我竟然呵呵他
宰子看起來更高深莫測了,他身邊的氣氛以一種非常明顯甚至是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了起來,讓人無法喘息。
對,無法喘息,我會“呵呵”他,那也是他自己的鍋
說服了自己,我伸手支起自己下巴,讓自己看上去掌握了一切。
“重復一次”宰子微笑jg
我在換一個說辭和堅定自己已經說出來的話之間選擇了后者。我也很清楚,掩耳盜鈴是沒有意義的。
我只能硬著頭皮又叫了一聲,“爹咪。”
宰子的手勾起我的下巴,兩根指頭掐緊,然后左右打量著我的臉,似乎是在打量著什么,然后有些嫌棄的挑了下眉毛。
“嘖,別用中也的臉擺出這樣的表情。”
我的表情怎么了
過、過于緊張了嗎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我都已經盡量放空了自己的大腦,為了不用和宰子對上視線,我都不敢直接聚焦到他的臉上。
這樣還不夠嗎
難道是我表現的太呆了、太憨了
但是,他這樣的表達方式,應該算是接受了我的身份嗎
正在我快速思考著的時候,突然我的下巴好像被電了一下一樣不是什么文藝的形容,就是物理意義上的,被電了一下。
不痛,但是卻有些微妙。
我看向宰子,發現他正摩挲著自己的兩根指頭,微微蹙眉之后就又舒展開來,“有點意思。”
這次,我都不會在心里吐槽了。
就人均謎語人唄,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我伸手進宰子的衣服里,想要趁著他思想可能在轉移的時候把本子給取回來。
結果宰子反手就是一扣,“體術中下”扼制住了我想要掌控命運的手,“正義的伙伴怎么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你聽聽,這是你該說出來的臺詞嗎
我的驚異和問號打得相當明顯,但是宰子完全不覺得羞恥。
他掐著我的手腕側開了半個身位,引導著力量向著床邊,另一只手抓著抱枕的脖子,提了起來。
這一波叫做,我掐我自己。
“還有,這個”
我順著自己的設定想下去,所以我現在的情況是,在我自己的床上,放著自己爹咪的澀圖抱枕
啊這怎么突然就感覺我從晉江頻道進入了海棠頻道
我咽了口唾沫,思考著誰來給我背這個鍋。
背黑鍋
那必然要宰子自己來,誰給的尷尬問題誰負責。
我于是抬頭盯上了宰子的眼睛,用謎語人的方式向他傳遞我的意圖。
是你。
是你給我的抱枕不然還有誰能讓宰子擺出這樣澀澀的姿勢呢
如果我是天選雙黑之子,那我出現在這里必然是穿越,誰讓我穿越的呢
是宰。
懂吧,這不是宰之子的劇本,是另一個世界的宰子的劇本畢竟只要我把人設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論怎樣離譜,都有謎語人能自己想通的
我堅信,能對抗太宰的只有太宰。
當然,我相信宰子很容易就能看出謊言來,但是我表達的意思較真起來也不是謊言。當時買抱枕的那小哥也穿戴著店里的一些s產品,雖然比較雜亂,但是他確實也帶了一個宰子的假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