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里滲出生理性的淚水,大張著嘴想要獲取氧氣,一副想說什么但是卻說不出話的樣子。
她的腦電波動蕩太過于激烈,我難以詳細捕捉區分,也無法判斷她到底聽到了我的話沒有,到底有沒有應我的懷疑。
不過,倒也無所謂了。
我總是要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
當然我也知道,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也不是沒有更好的時機。但是這種暴戾之氣涌上來的時候,就算是我也會意氣用事。
若是真的所有事情都要克制而違背自己的話,那我蠅營狗茍活這么久的意義何在
所以我并沒有留情,眼見著她臉色發青,最后暈死了過去,完全失去了意識。
我手顫抖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刻要擰斷她脖子的時候卻聽了下來。
是我沒有這個力氣嗎顯然不是。
有什么力量,在這最后一刻阻止了我的行動,讓我沒能下手。
我默默站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兒心理上的不忍
不會,我自認沒有這樣的婦人之仁和慈悲心腸。
以前勢小的時候,也沒少親手做過這樣的事。
那是身體上帶來的影響
諸伏景光
但是能當臥底的人,哪有真正清白的手。哪怕是像雪莉這樣的科研人員,手上都不能說是干凈的,更何況是諸伏景光這樣要拿狙擊槍的人。
這些殺戮未必出自于他的本心,但是
我看著有些顫抖的手心,內心當中突然涌上的是一絲恐懼,這不是「不愿」的情緒,而是「不能」的本能。
就好像踏出了這一步之后,會有非常嚴重的后果一樣。
可是我翻遍所有的記憶,哪怕是我之前用過的那個年輕的身體,也都是刻意培養過,絕對不會因為這樣殺人之事而恐懼。
我突然感覺心里一涼,那這種感覺究竟來自哪里
是我,還是「我」
這種哲學的問題一下子沖擊到了我我從來是不相信這些詭辯之術的,比如什么昨日之我非今日之我。
但是現在一想,又好像覺得在哪里聽人講過,很有趣的樣子。
我揉了一下額頭,只覺得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果然還是沒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
或許真的是那許多的記憶影響到了我,只不過眼下,我還不能停下來仔細捋順。
嘆了口氣,我開口道“醒了就不必在躺著了吧,還未入夏,地上怕是涼吧你一個小孩子的身體,受得住嗎”
我進來的時候,確實以為柯南是暈了過去,不知是怎么了也許是被真子那一下氣暈了頭,也許真就像是之前中二病的想法一樣,這孩子有什么主角光環在
我沒有確認他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