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剛才,我幾乎要親手殺了真子的時候,他的精神震動了一下,顯然是察覺到了我的動作。
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竭力保持了自己精神上的平靜,但是這一波動,在本來就沒有其他人的房間里,對我來說,就太明顯了。
我沒有理會地上軟倒的真子,一時間沒有辦法去理會剛才那種微妙的情感。眼下得先穩住江戶川柯南。
沒錯,是穩住,而不是殺。
江戶川柯南不能死,他死了,我現在的立場就會被動搖,就算是把事情推到真子的身上再滅口,終究也是隱患。
江戶川柯南就是死,也不能死在我還沒有穩好自己位置的時候。
不然的話,拔出蘿卜帶出泥我就得連帶著可能會發現真相的人一起除掉,這樣的人可就多了。
所以,雖然稍有冒險,但我依然打算先穩住他,畢竟最壞的一種情況,最后的發展也無外乎和現在就直接處理掉柯南一樣。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后一邊隨意著把化妝箱里散落在地的東西,整理到箱子里,一邊看著旁邊不愿意動的柯南發笑。
“你不用擔心我是在試探你,柯南君。”我把粉餅放到最下面,然后往上丟了些東西蓋住,然后拿了片刮眉刀,這才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幾步走到柯南那里去,“要知道活人才有資格談條件,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說罷,我手間的刀片被擲出去,就像是使用柳葉刀時一樣的順手,鋒利的刃片擦著柯南的脖子旁刺入地毯中,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可是再裝也裝不下去了,柯南爬了起來。
我拉了把椅子一座,雙腿交疊,沖著他一勾手,“坐吧。”
他神色肅穆的看著我,一副看不清我的樣子。
也是,我這可算是把之前他所確信的東西打碎了。畢竟我代表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立場,我的身份在明面上是有過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兩個王牌認證的。
尤其是后者,對我的身份幾乎不加懷疑。
柯南現在所疑慮的,不僅僅是我的身份立場,還有那二位的。
究竟是我蒙蔽他們,還是說他們最一開始就與我合謀。
當然,身份和立場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問題。柯南是年輕,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但是眼界不同,他也應該知道,就算是公安、是fbi、是i6,也不都是非黑即白的立場,不然也不會各自為戰而難以聯合。
我今天的表現,一下就引發了數種可能,同時也引發了信任危機。
這也是我敢不去搜身就直接與他對話的原因,他敢直接在情況未明的時候就繼續把赤井秀一或是安室透當作毫不保留的友軍嗎如果我直接上去逼迫他,反而落實我心虛之實。
不過,我當然不會給自己留把柄,接下來的話,決定了我要走的路。
柯南知道自己今天難往出走,要是直接動手,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智取才是上策,他順著我的話,坐到了我的對面。
“降谷不,你到底是誰。”他眼神堅定,腦子轉得飛快,一看就是「求真」的主兒,不等我說話他就已經自顧自的分析了起來,“你叫諸伏警官哥哥,他看你是也是明了的欣慰,還有你用的假名的真實來源,安室先生你一定是公安警察”
他說著回頭去看他或許以為已經死了的真子。
“可是「背叛」,她用了這個詞。所以你不是受人指使,而是掌握權力的人。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聽這個女人的自語,「黑腹虎頭蜂」、「馬德拉酒」還有你說的什么「通行芯片」”
我倒是沒想到,真子連自己代號也已經露給了江戶川柯南。
“諸伏警官不是那種罔顧法律的人,也不會和黑衣組織同黨。但是你、你不一樣,或許一開始,你就根本不是其他所想的那樣”他一下子把邏輯關系理順了一樣,這也太快了吧,還是說他對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信任到達了這個地步
眼神流轉在我身上,尤其是落在了我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