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的巖漿池是昆侖和現世的中轉站,火雹砸落被燭龍一口吞掉,沒對昆侖造成傷害。
岑今準備進昆侖,丁燳青突然不動,抬頭看他“怎么”
“被標記了。”
“”
丁燳青“去林中小屋,從現在開始切斷你跟昆侖的聯系。你我被強武標記,它發現山海昆侖,會想盡辦法以你為媒介吞噬昆侖。”
“那東西有這么強”
“它有自我意識,還跟歐洲神明綁定共享,你和山海昆侖都做不到這點。”
“棘手。”
丁燳青“不然我會這么狼狽”
岑今攙扶著丁燳青跟燭龍寒暄幾句就道別,轉道去林中小屋,許久不住人,屋里仍舊干凈無塵。
岑今本想帶丁燳青進臥室,丁燳青拒絕,就躺在客廳常坐的椅子閉目冥神。
“不需要處理傷口”
“小傷口會自動愈合。”丁燳青解開外套和馬甲,脫下白襯衫露出赤裸上身,看向岑今“勞煩幫我拿件干凈襯衫過來,主臥里有。”
“哦。”
岑今盯著丁燳青的鎖骨、胸膛和腹部,腹肌八塊,線條流暢,形狀漂亮,像畫出來的一樣,胯骨處的白色流光不刺眼,倒像精致華麗的紋身。
“我怎么覺得你傷口惡化了。”
丁燳青掃了眼血肉模糊的腹部,不甚在意地說“碎片溢出的能量會不斷破壞軀體。”
岑今倒吸口涼氣,丁燳青自身傷口會自愈,但碎片不斷割破皮肉,這就導致他不停處于自愈受傷的區間,疼痛連綿不絕,精神脆弱點的,估計疼得受不了選擇自裁。
“沒有緩解的辦法”
“暫時沒有。”
岑今應了聲,到主臥翻找替換的襯衫,離開時下意識看向凌亂的床鋪,腦海驀地閃過裸著上身的丁燳青,冷白皮躺在黑色的被褥上應該格外醒目。
床上一側累積的灰塵有點多,被褥凌亂沒有收拾,以丁燳青的潔癖而言,此舉不太尋常。
該不會是別人睡過的痕跡丁燳青藏心里的小情兒他倆滾過
岑今搓了搓鼻子,輕咳兩聲,收回目光,躊躇片刻,轉身離開,將干凈的襯衫扔給丁燳青,而后專注地看著他胯部的碎片。
碎片流光溢彩,光芒柔和,形狀有點像條銀魚,巴掌大,定睛一瞧,這碎片的尾巴甩了甩,向前游了一兩厘米,像條甩尾巴的銀魚,水花濺開,落在手背變成血滴。
皮肉泛出無血色的白,旁側完好的皮膚如同古詩詞里描述的冰肌玉骨,像剔透的玉,要是肌肉沒那么厚,說不定能瞧見青色的血管。
形狀漂亮的腹肌起伏不定,頭頂的喘息有點重,岑今沒怎么在意,以為丁燳青是疼得太厲害了。
他伸手想摸一把碎片,又不太敢碰傷口,指尖剛觸碰到一點皮膚就猛然被抓住,力道有點大,啪地一聲格外清脆,岑今的視線挪到那只青筋凸起的手,順著手臂向上,對上丁燳青的眼,不由詫異地張開嘴。
“你兩個銀色環狀眼瞳融在一起,變成銀盤狀了”
丁燳青定定地看他,閉眼長嘆,再睜開時,眼瞳分開變成兩環相扣,低聲說“你靠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