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醉被男人冰冷的手掌按住脖頸,就像一只被野獸捕獲的小兔一樣在他的手心里瑟瑟發抖。
身后的紗裙被拖動,跟著他一起劇烈地抖著,就像是鳥類的某種稚嫩羽翼,或者是即將被扼死的蝴蝶無力忽閃的翅膀。
粗糙冰冷的大手卡在他的脖頸,毫無溫度的吐息從身側傳來。
生活在黑暗中的冰冷毒蛇已然對著柔軟甜嫩的獵物吐出了嘶嘶作響的紅信,將他緊緊地纏繞住,眷戀他身上的溫暖,不愿意放他離開。
尤醉開始感到一種猛烈的窒息,他已經快要被男人的控制與無邊的黑暗逼迫得無法呼吸。
他張了張嘴,努力從周圍冰冷的空氣里面攫取到些許供他呼吸的氧氣。
嗚嗚,柏寒,他好想柏寒啊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的眼睛里面砸落下來,眼角暈染上艷麗的紅,纖長濃密的睫毛濕漉漉地黏在下眼瞼上。
狼狽極了。
也美麗極了。
看,他又哭了他只能被自己弄哭,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見他哭得這樣美麗的樣子
男人忍耐住從自己的內心里升起來的愉悅感,輕柔地將人抱在懷里。
“別哭了寶貝。”
他笑著將人抱起來,重新回到了那個少年剛剛逃出來的冰冷死寂的房間里面。
“要不然我要心疼了呢。”
d氣死我了,老婆趕緊來個反殺吧我受不了了
狗男人給爺爬好吧
突然覺得另外兩個狗男人這樣一對比,其實也沒有很欺負老婆果然對比才能產生美雖然這也不是什么好的對比
柏寒柏寒快來救你老婆啊柏寒你看看小美人都要被嚇成什么樣子了我再也不嫌棄總是欺負小美人了
這小臉哭得,怎么這么會哭可心疼死媽咪了
可饞死媽咪了斯哈斯哈,過來給媽咪吸一口斯哈斯哈
就算是狗男人搞的老婆再香,但是他把老婆弄得不舒服了,那么就就是壞狗劃重點
對滴對滴姐妹們啊壞狗需要堅決的抵制老婆我們不要壞狗狗強制愛雖然香但是達咩達咩
眼前的長發男人用最溫柔的聲音緩緩吐出最讓人心寒的話語。
時朗的眼睫微微下垂,眼神如此寵溺,就像是眼前的并不是被他強制綁架而來的人質,而是正在因為一點點小事,就和他吵架的天真戀人。
真是一副好男友的樣子。
就像是,他們是相愛的。
明明就是他方才將少年嚇哭的,但是現在說出這樣話的人,卻也正是他。
“你看,襪子都弄臟了。”
男人將他放在床上,自己半跪在床前,為他把襪子脫下來。
一點點緋紅的顏色向上延伸,膝蓋彎的地方泛著微微的粉色。
“真漂亮。”
我老婆當然很漂亮,這難道還要你說嗎
狗男人,就知道欺負我老婆,還讓人睡小黑屋,一點都不關注我老婆的心理健康
時朗,你老婆沒了
不不不,壞狗做的香香老婆就算是再香也不吃
低頭親了親他的膝蓋,男人另外一只手拿起了剛才那被尤醉用鑰匙打開的腳鏈。
尤醉驚恐地感受著男人的接近,他的腳被人輕柔地抬了起來
接著
“咔噠”
那只表示著占有欲的腳鏈再次被掛在了他的腳上,拖下一條長長的銀色鏈條,徹底得將他鎖在了床頭上。
“滾過來。”
男人低聲語氣冰冷地命令了一句。
一道張蒼白的鬼臉瞬間出現在了黑暗的邊緣。
花了一些時間,尤醉才明白上面的那句過來并不是對著他說得。
冰冷的氣息從它的身邊散開,尤醉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就算是他再畏懼男人,此時卻還是忍不住往他的身邊湊了湊。
鬼臉往前走了走,露出了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