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這一句問話顯然沒什么效果,回應她的是五臉懵逼。
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的,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西裝男看了看身邊,深吸一口氣“要不然,大家都說說自己是怎么來的就算是被綁架,獲得一定的信息也能知道我們為什么會遭遇這些。”
剛才那道冷冰冰的電流音是從他們頭頂傳來的,可他抬頭看過,頭頂除了快要散架的三角房梁根本沒有任何線路,就連照亮這片旅店的燈都是老式的煤油燈。
西裝男見沒人理他,又繼續開口,“既然是我提議的,那我先來。我叫周廣,是一名律師,今天我剛剛結束了一場開庭,前一秒還在開車回家的路上。”
西裝男說完,空氣再次陷入寂靜。
他有些尷尬地舔了舔干涸的唇角,環顧四周后將視線放在了那個碎花裙子的女生身上,正要開口說點什么,就被一道怒吼聲打斷。
花臂男一拍桌子“操,綁架個屁綁架的話我們能好好坐在這哪個電視上演的綁架不是捆著手綁著腿蒙著臉的”
眾人面面相覷。
“你們是不是傻”花臂男隨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有困難找警察,打報警電話不會啊”
周廣愣了一下。
手機竟然還在他怎么沒想到呢
不光是周廣,就連剛才一直坐著的老頭、女生、穿手術服的男人、高中男生也紛紛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不一會兒,五部手機放在桌上,右上角的信號顯示的卻都是一個大大的“x”。
“這到底是什么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連個信號都沒有。”花臂男把手機用力扔在桌子上,“打不通,別白費力氣了。”
眾人剛剛燃起的希望又重新熄滅。
“我叫申古道,是一名退休多年的大學老師。”本來以為氣氛又回到了冰點時,那名老頭開了口,“來這里之前我正在練毛筆字。”
“還有,我不是兇手。”
老頭把右手袖子往桌子中間湊了湊,露出了染了墨的袖口。
他的手一直在抖“我有帕金森,連筆都拿不穩,怎么可能殺掉一個年輕女性,又把她塞進箱子里。”
先后兩人開口,碎花裙子女生說話了,“我叫李燦燦,今年25歲,正在一家信息公司實習,來這里之前我還在公司加班。”
她說完后補充了一句“我也不是兇手啊。”
高中男生“我叫夏池,學生,剛高考完,我沒殺過人。”
身穿手術服的男人手上還戴著血粼粼的醫用乳膠手套,輪到他的時候他連忙把手套脫下來,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我,我叫梁西。是,是個獸醫,我來的時候正在給公貓割球。這個血,是貓血,可不是人血人不是我殺的啊。”
雖然介紹得都十分潦草,但好歹名字和職業都知道了。
大廳里,只剩下花臂男和那個好看的青年沒有介紹。
花臂男有些煩躁地開口,“我叫楊皓,搞資金流轉生意的,我才懶得殺人。”
李燦燦重復了一遍,“資金流轉”
西裝男抿唇解釋“就是民間俗稱的放高利貸,我之前打過幾個這種官司,放高利貸的都喜歡給自己安一個冠冕堂皇的好名頭。”
紋身男瞪了周廣一眼,“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問題”
“兇手不會就是你吧”退休教師申古道頓了頓道,“民間不是經常有因為借了高利貸還不上錢,追債人把欠債人弄死的事情嗎”
眾人齊刷刷看向花臂男。
花臂男不樂意了,他瞪了申古道一眼,“死老頭子,別在這里血口噴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