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覺得孫百通說的挺有意思,俗話說得好烈女最怕纏郎,若是想要追求喜歡的姑娘的話,果然還是臉皮厚越戰越勇。
兩人在走廊慢慢行走,畢竟現在是在錦園閣里,鶯鶯燕燕如銀鈴聲響不絕于耳,不一會兒唐宇跟孫百通的話題開始扯上了一些葷話。
孫百通說道:“曾聽聞溫陵有位少爺每至冬月,有風雪苦寒之際,便使姑娘們圍坐于身側,以御寒氣,自呼為女暖。”
“女暖?”
唐宇說道:“這公子此行為倒真是荒唐笑話。”
“荒唐笑話?”
孫百通擺了擺手,說道:“比這荒唐笑話的多了去,就說江南有位鹽商的隨從,跟著掌柜來到溫陵經商,途徑錦園閣便進來休息,只是這個隨從卻是不舉之人。于是,當天夜里隨從服了一副“金槍不倒藥”,期盼著進去錦園閣里做一回堂堂正正的真男人,豈料上床以后依然如故,下身還是毫無動靜。而他卻不從自身來找毛病,竟喪心病狂地把所有怨氣都發泄到姑娘們的身上,將其咬打折磨得遍體鱗傷……”
唐宇眉頭微皺,錦園閣的姑娘身份大多屬于賤籍,按照《大乾刑律》即使被人殘害致死,罪犯也會被從輕發落,甚至可以免除死罪。
蕭洛兒還有秀姑娘,皆是選擇賣藝不賣身,但她們的身份依舊非常卑微,現在能夠被鹽商看中想要娶為小妾,實在是天大的幸運,畢竟,等到她們上了年紀,香消玉損之后,絕大多數姑娘可能一生都沒有機會從良,直到年老色衰后便會遭人遺棄。
若是命好一點的會被送進寺院,陪伴青燈古佛、了卻殘生。而命苦些的,只能浪跡街頭,無處容身、變為人見人厭的老乞婆。
上了三樓之后,人影逐漸變得稀少,小丫鬟將兩人帶到蕭洛兒的閨房,這閨房里邊干凈清幽,桌上擺滿胭脂女紅,旁邊則是放了幾盆鵝黃色的鮮艷菊花,案記上玉石香爐里邊白煙裊裊飄起。
玉屏里邊響起輕微的腳步聲,蕭洛兒穿著一襲青色紗衣,蓮步款款的走了出來,見到孫百通的時候,激動說道:“孫公子……”話到嘴邊,她忽然注意到房間里邊還站著其他人。
“這位是?”蕭洛兒疑惑問道。
孫百通上前介紹,說道:“洛兒,這位是唐兄弟,唐宇。”
蕭洛兒看著唐宇,淡淡微笑說道:“見過唐公子。”
唐宇行禮說道:“沒來錦園閣之前,就經常聽孫大哥提起嫂子,說嫂子可是生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孫大哥沒有騙人啊!”
蕭洛兒芳心微顫,唐宇那一聲“嫂子”,叫得她心里即害羞又高興。
她說道:“他真的常常提起過我……不對,他若是經常提起我,為何不早些出現,偏偏要等到這時候才出現?”
唐宇早已想好理由,淡定解釋說道:“嫂子有所不知,我與孫大哥乃是在南洋認識,但我偶有聽聞,孫大哥似乎因為一些難事,所以才坐著商船前往南洋,可能當時離開的時候太過匆忙,所以孫大哥才會忘記跟嫂子你道別。而這件事情也一直困擾著孫大哥。所以當孫大哥終于是賺到了第一筆錢財,便急忙從南洋趕回來準備見你,未曾想,他滿懷欣喜走到錦園閣的樓下,卻突然聽聞嫂子準備嫁作他人妻……”
蕭洛兒臉色驟然蒼白,美眸晶瑩顫動,她想起孫百通回答的畫壁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