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一直擔憂著唐宇,畢竟蘇瑾跟唐宇都是來參加畫展,卻突然卷入題詩的比賽當中,瑾兒的未婚夫還不斷的被眾人嘲笑奚落,這讓柳若離心里有些難受,畢竟蘇瑾是她的好閨蜜,而閨蜜的未婚夫在自己的地方被人謾罵,自己卻是束手無策,這讓她覺得特別難受。
蘇瑾美眸深深的看了一眼唐宇,臉色露出淡淡的笑容,原本因為擔憂而起伏不定的胸脯,終于是心安下來。
柳若離含情脈脈的看向許子文,氣道:“你這個榆木疙瘩今天竟然敢欺負我!”
許子文疑惑不解,不是在替唐兄弟高興嗎,這會兒怎又突然變成自己欺負她了。
柳若離皺了皺鼻子,說道:“你肯定是早就知道唐宇能夠作出詩來,所以才一點都不擔心他!你知道竟然敢不告訴我,害我替他擔心了半天。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許子文苦笑不得,說道:“兩位院長皆是心高氣傲之人,別人寫的題詩畫詞想要引起他們注意,可謂是難如登天。但在小城詩會上,卻是憑借一副墨梅圖的題詩,便被兩位院長如此盛夸……如此厲害的人,畫作題詩對他來說,自然是不成問題。”
而事實也如同許子文所猜想的一樣,唐宇在院落輕輕踱步,每路過一副畫作,便停下稍微思考,緊接著念出詩句出來。難怪徐老先生對他如此重視,這唐宇果真是非常人也!
“如此說來,這唐大才子已經是作了六首了。方才誤以為唐宇根本不懂題詩作詞,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看走眼了……不對,主要還是蕭更沐胡言亂語!”
找諸位才子紛紛點頭,不是說唐宇不會作詩?只會躲在蘇姑娘身后?小城詩會說他是沽名釣譽,胸無點墨?還要設計此圈套,想要他身敗名裂名譽掃地?人家不讓自己難堪就不錯了,難怪剛才會委婉拒絕,完全就是不想讓自己等人難堪。
唐公子果真是大度之人,即便被我等如此謾罵依然面不改色,毫不計較。
柳若離冷笑說道:“方才不是有人說他作不出絕世之作?還說他滑天下之大稽?好說他狗屁不通?”
柳若離冷眸掃向眾位才子,剛才叫囂最為大聲的幾位,臉色憋得通紅發漲,即便被柳若離點出來,愣是半天都不敢吭聲!
唐宇見狀,臉上面無表情,倒也不至于高興或者覺得解氣,只是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若是不將溫陵這些文人才子“打趴下”,恐怕過了今天之后,走到哪里都會冒出幾個類似蕭更沐這樣的人來,扯著蹩腳的理由找他斗詩。
唐宇想了想,輕聲說道:“在下才疏學淺,胸無點墨,詮才末學只能作得六首題詩,讓諸位見笑了。”
眾人心里差點吐出老血,臉色變得詭異極了,作了六首詩詞還自稱才疏學淺,那他們這些只寫了一兩首就已經是沾沾自喜的人,豈不是山村野夫,啥都不懂?!
即便心里郁悶,卻無人膽敢出言反駁。
恐怕過了今晚之后,唐宇才賦盛名又將名揚溫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