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所謂的畫作題詩的比賽,唐宇與揚方平看似是不相伯仲,兩人都做了六首畫作詩詞出來,但是,任誰都心里明白清楚得很,他們這些溫陵書院的書生才子們已經輸了。
蕭更沐臉色猶如豬肝,若說在場處境最為尷尬莫過于他,方才不斷的嘲諷奚落唐宇,這才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唐宇便用六首詩詞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
有書生眼神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他出的這餿主意,又何苦要在這里成為笑話。眾人倒得現在,心里也明白敞亮,這蕭更沐從始至終都是有意在刁難唐宇。
蕭更沐胸口發悶,遲疑說道:“你……你不過是一名包子小販,為何懂得念詞寫詩。”
此話一出,他心里頓時后悔極了。
唐宇眉頭微皺,淡淡說道:“我與蕭公子你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恩,想來你對在下有過了解。至于在下本是包子小販為何突然懂得詩詞……不瞞幾位,在下還真是不懂得半點詩詞。”
蕭更沐眉頭大挑,唐宇將目光落在蘇瑾身上,溫和笑道:“幸而我家娘子知書達禮、才華橫溢,入贅蘇府這段時日耳濡目染,多少還是懂得了些皮毛而已。這六首詩詞登不得大雅,倒是讓大家見笑了。”
這段話落在眾人心里,猶如箭矢刺穿心臟,站在人群當中的陳方平眼睛瞪得猶如銅鈴,蕭更沐則是臉色尷尬,猶如豬肝色彩。
院落的書生才子,皆是寒窗苦讀的學子,盼望著有招一日能夠金榜題名、光宗耀祖。所以,每日在學院里邊誦讀詩詞詩經,背誦圣人先訓。好不容易能夠憑借才賦進得溫陵書院學習,但眼前的包子小販唐宇,不過是剛剛入贅蘇府,前后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竟然便懂得了畫作題詩!
眾人半信半疑,這般想來,跟唐宇一比,他們這些寒窗苦讀十載的讀書人,跟唐宇一比直接是不用讀書,干脆回家種田算了。
蕭更沐還想說什么,但猶如梗咽在喉,久久吐不出聲來。
陳方平心里疼痛嫉妒,臉上依舊掛著隨和笑容,說道:“唐兄弟,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告退。”
有人已經主動離開,緊接著便又有幾人搖頭嘆息,而后向著院外走去,不一會兒,原本嘈雜的院落,才子們瞬間少了一半,恐怕短時間之內,他們應該不會再提畫作題詩的相關事情了。
詩社的人陸續離開,剩下的全是畫社成員。
唐宇眼神平淡,看著離開的才子佳人,心情沒有半點欣喜之意,都說文人相輕,果真是如此啊。站在旁邊的蘇瑾,帶著有些復雜而難以言喻的心情看向唐宇。
方才唐宇創作題詩六首,才壓文人學子,平日在蘇府里邊,唐宇習慣一個人坐在屋檐看書,何曾像今天這般大展才賦……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蘇瑾走到唐宇身邊,歉意說道:“若不是為了推銷琉璃珍珠的事情,也不會讓你被這般眾人奚落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