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議員都是世襲制,議員的兒子是議員,內閣官員就是那么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在傳承的過程中,也出現過不少白癡政治家,說話不經過大腦,白字先生的那種。
畢竟兒子上的都是私立學校,不用考試就能直升,偶爾會有成績很差的。
那樣的年輕議員,哪怕開會都只能吊兒郎當地坐著,大腦空空,在位這一代是必定不會有什么作為了。
他們根本不具備政治家的狡猾。
坂口議員想,甚至連自己極力培養的大兒子,也沒有這風范,他雖認真,卻不過中庸罷了,缺乏敏銳的政治嗅覺,那些在自己眼中用來拉攏黨羽的機會,施恩的時機,對方都無法好好把握。
若是能成守成之人,他就夠心滿意足了。
可現在
當他看見不見童年時鋒芒,冷靜的坂口安吾,耳聽他堪稱狂妄的話語后,卻意識到安吾是不一樣的。
與咒術界的關系是困擾省廳多年的難題,若是真能以他為缺口,兩方面達成更多的合作,開發出咒力的多種用法
“你想做什么”他頭一次如此正經地問道,“你想得到什么。”
坂口安吾卻冷淡道“你想得到什么,我就想得到什么。”
這迂回的答案讓坂口議員笑了,他回答道“我會為你機會,可就算是招待也需要避人耳目。”日本議員如果被媒體拍到被人請客吃飯,那是能斷送政治生命的,坂口安吾也懂這點,他點頭道,“我會在京都的料亭安排宴席。”
那里的保密性最強。
在父親的幫助下,安吾成功進行了幾次完美牽線,甚至促進了新法案的頒布,這才是真正讓他一舉進入眾人視線、成為總監會紅人的原因。
當然了,這些行為他都有即時傳輸給種田山頭火,后者雖然覺得安吾是不是爬得有些快卻也覺得他的位置越高,就能得到越多的情報,所以也予以支持。
現在安吾的保密等級一再提高,知道他身份的或許只有種田先生。
甚爾走后,他先把最近的報告發給種田山頭火,隨后看了眼手表,準備赴宴。
郵輪三層不僅有大宴會廳,還有小包廂,三樓的小包廂是分散的,安保很好,你在外面不僅聽不見絲毫聲響,還看不見進門的人。
安吾臉上也戴著面具,他特意改變了走路習慣,又換上不合身的西服遮掩身型。
哪怕是跟安吾很熟的人,也認不出他。
“咔嚓”
他推開了門。
那與他約見的人,或者說與他背后省廳各位議員、總監會的長老們約見的人,已在此等待了。
“初次見面。”那人更年輕的臉上綻放出狐貍似的笑容。
“鄙人森鷗外。”
他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