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紀新雪在張思儀尋求認同的目光下意味不明的應聲,算是為剛才莫名其妙將張思儀拽倒道歉。
張思儀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紀新雪的下文,主動問道,“縣主也認同在下的看法”
“不”紀新雪一本正經的道,“我看到兩條春蟲。”
張思儀打了個哆嗦,握緊拳頭看向四周,干巴巴的開口,“縣主不要怕,某這就將蟲子抓起來。”
紀新雪真蠢。
虞珩沒分給祁株半點目光,執著的望著姜院長,“國子監會如何處置祁株”
姜院長深吸了口氣,再也無法維持笑容,“小郡王,你會來寒竹院而不是寒梅院,與祁株沒有任何關系。”
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十分生硬,姜院長停頓了下,才繼續開口,“國子止對同窗動手,念在小郡王是初犯,只罰您抄寫國子監的學規十遍。除此之外,我會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英國公。”
虞珩黑白分明的雙眼中閃過嘲諷,猛得推開姜院長,直奔捂著肚子坐在桌子上,無聲用袖子抹眼角的祁株。手握成拳狠狠砸在祁株的顴骨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姜院長剛扶著桌子站穩身形,就聽見祁株的慘叫,眼中閃過濃濃的怒火,“小郡王”
除此之外,學堂內的其他位置也都響起勸阻的聲音。
不僅定北侯府的李金環和來自袁州的施宇去幫著姜院長拉虞珩,紀新雪身側的張思儀也跑了過去。
憤怒中的小郡王殺傷力比一腳將祁株踹飛時還大,等趕來的侍衛小心翼翼的將已經力竭的小郡王拉起來時,不僅祁株變成豬頭,李金環、張思儀和施宇的臉上也都不同程度的掛彩。
反而是最早拉架的姜院長看上去最為體面,起碼裸露在外的皮膚,沒有明顯的傷痕。
國子監祭酒驚聞噩耗,硬是以接近六旬的年紀跑出二十歲的速度,踏入學學堂后立刻走向掛彩的幾個人,哆嗦著嘴唇對唯一沒掛彩的人道,“小、郡王”
懨懨垂著頭的虞珩不走心的嗯了一聲。
祭酒卻流下感動的淚水,還好受傷的不是小郡王。
學堂外突然傳來尖利的女音,“紀新雪快出來別讓我”
后面的話尖銳得破音,完全聽不清是說了什么。
紀新雪大步從學堂后方走到門口,對祭酒道,“我沒打架,可以走了嗎”
祭酒連連點頭,因為宣明縣主催得急,只能放棄留寧淑縣主喝碗安神湯再走的想法。
剛親眼見識過嫡兄欺壓庶弟的學堂眾人,皆面色復雜的目送紀新雪離開,心中閃過相同的想法。
可憐的寧淑縣主。
紀新雪剛出學堂大門,就見到不遠處正對護衛比量拳頭的四娘子,連忙小跑過去,“阿姐”
四娘子見到紀新雪,立刻將紀新雪牢牢抱在懷里,“我就知道沒人敢打你,挨揍的肯定不會是你”
紀新雪假裝沒聽出來四娘子的哭音,笨拙的伸手拍在四娘子背上,“我們回府給小阿婆遷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百無1用”、“oneiece”、“35354464”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