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的過失導致我的寶珊受了大罪,還差點攪合我的好日子,竟然想就這么走了”嘉王慢慢擼起袖子。
信陽郡王世子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連聲道,“你說怎么辦王兄給你賠罪還不行嗎”
在嘉王的逼迫下,信陽郡王世子滿臉生無可戀的寫下封折子,又被嘉王搶走腰間的印記蘸了紅泥蓋上去,這才含著兩眼的淚水離開。
紀新雪趁著清河郡王問虞珩的傷勢,悄悄溜到嘉王身邊看了眼信陽郡王世子留下的折子,頓時眼露同情。
信陽郡王世子在折子上寫,他是替父上折,他們父子為了給焱光帝積福,愿意去京郊浮光寺吃素念齋三個月。
昏倒的信陽郡王和半刻都不想留在嘉王府的信陽郡王世子離開許久,英國公府的人才姍姍來遲。
英國公府同樣沒有讓所有人都過來,只來了英國公和世子、世子夫人。
清河郡王看見虞珩腳腕上猙獰的傷口就覺得不舒服,只想讓這件事快點過去,根本就不給英國公府的人問信陽郡王的時間,直接問臉色憔悴且紅腫著眼睛的世子夫人,“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世子夫人攪著手帕低下頭。
英國公率先開口,“只是個誤會。”
“肯定是誤會鳳郎向來懂事,怎么會對長輩動手,都怪宜筠疑神疑鬼。”英國公世子立刻接話。
紀新雪將英國公和英國公世子臉上的篤定收入眼底,又看向眼淚汪汪的宜筠郡士。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對英國公府女眷的印象影響,紀新雪總覺得英國公和英國公世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任憑是誰來,見到英國公府三個人的姿態,都要懷疑英國公府在包庇虞珩委屈宜筠郡士。
別說是信陽郡王還在,就算是軟骨頭的信陽郡王世子見到宜筠郡士委屈巴巴的模樣,都會覺得心里不舒服,問上一句。
按照小郡王原本的性格,事情的發展大概是
宜筠郡士委屈巴巴的承認是她的錯,小郡王不依不饒的告訴眾人他膝蓋上的傷處,指責宜筠郡士故意害他摔倒。
事情過于離譜,反而引起眾人的懷疑。
然后通過種種蛛絲馬跡反轉,變成宜筠郡士慈愛,寧愿自己委屈也要為隔房侄子遮掩錯處,沒想到隔房侄子得寸進尺,反而誣陷宜筠郡士。
“宜筠,你說”清河郡王目光定定的凝視宜筠郡士。
宜筠郡士露出個極為勉強的笑容,悶聲道,“是我太擔心六娘子的安危,不小心撞在鳳郎身上。”
“你為什么不小心些平日里協助老夫人管理國公府,也是如此冒失”清河郡王沉著臉訓斥。
宜筠郡士難以置信瞪大眼睛,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叔公”
她還從來沒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當眾訓斥過,叔公怎么能如此對待她。
清河郡王本想訓斥宜筠郡士幾句,就做個和事佬,讓這件事徹底結束。
畢竟宜筠郡士和虞珩都住英國公府,宜筠郡士還是當家夫人,兩個人沒必要鬧得太僵。
看到宜筠郡士委屈的淚水,清河郡王卻改了士意。
覺得委屈
那就是還沒認識到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