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夢愣住,她最近沉迷臨近分別時德惠長公主和金明公主送她的各種話本,聽到郎君和蘭娘的故事只想著兩人和美的生活,從未想過李金環所說的責任和擔當。
林蔚若有所思的點頭,“李兄所言甚是,男兒若無擔當,何必連累好人家的女子。”
沉默半晌的紀新雪側頭看向虞珩,想問虞珩的想法,又覺得沒有必要。
男子和張蘭的悲劇,皆因男子懦弱、貪心而起,委實沒有追問的余地。
虞珩忽然抬眼對上紀新雪的目光,“張蘭若是沒有剛生下幼子,結局也許會有所不同。”
安國公主府的老人曾說過他娘懷他和剛生下他的時候,情緒極不穩定,想來張蘭也是因為如此,才會在沖動之下行差踏錯。
否則張蘭即使沒了男子,也還有老父幼弟、三名兒女,而已至于還帶著剛出生的幼子。
紀新雪心下稍緩,重重的點頭。
他和虞珩肯定不會像男子和張蘭那般最后只能陰陽相隔。
眾人邊討論有關男子和張蘭的事,邊按照朝著下個目的地前進,沒想到隨著山風傳來的嘶吼和哀嚎聲音越來越大,他們竟然剛好路過張家墓地。
遠遠看到對著墓碑發瘋的男子和不遠處或坐或站的道士,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是否該繼續前進。
最后還是虞珩做出決定,“走吧。”
就算他們此時原路返回魚兒觀,明日再去其他地方,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在魚兒觀又碰到男子。
守著男子的道士仍舊是昨日那些人,認出紀新雪和虞珩,主動與眾人打招呼。
正呆呆坐在墓碑前的男子聽見動靜,突然回過頭大聲對紀新雪等人道,“你們看到我娘子了嗎她叫張蘭,是安業城最漂亮的女郎”
“我怎么看他長得眼熟”張思儀狐疑的開口。
李金環緊緊盯著男子的面容,仔細分辨其骨相,語氣中的詫異比張思儀更濃,“像施宇”
顏夢摸了摸下巴,以不確定的口吻道,“施宇的父親是潯陽府尹”
不是道士們所說的某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