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一百兩銀子這是我見過成色最差的紫羅蘭,連副手鐲都掏不出來難道剛才那些人說的沒錯,金玉樓大力招攬摸石師,是為了踩著這些人捧早就選好的人”
分別站在不同位置的絡腮胡等人聞言,紛紛根據這個人的話,提出相似的質疑。
百姓們聽聞兩文發財石中開出的彩頭,竟然能在金玉樓換百兩銀子,皆忍不住將自己代入其中,頓時陷入難以抑制的激動。
因為絡腮胡壯漢等人質疑掌柜的聲勢過于強盛,將百姓從美夢中驚醒。百姓陡然生出被欺騙的憤怒,紛紛對掌柜和金玉樓破口大罵。
紀新雪發出聲輕笑。
這些人現在鬧的越兇,他和虞珩離開華州后,金玉樓或虞氏找他們的麻煩就會越狠。
他非但沒有因為這些人質疑和污蔑惱怒,反而有啼笑皆非的感覺。
虞氏也許很愿意捧虞珩。
虞珩卻永遠不會與虞氏來往過密。
他們之間,永遠隔著楚墨的命。
虞珩如今能心平氣和的面對虞氏,仍舊和對方保持不遠不近的聯系,已經是看在祖上淵源的份上。
紀新雪轉頭看向虞珩,因為兩人的身高差距,視線剛好落在虞珩臉側至耳骨那條線的位置。
視線從虞珩的耳骨掃到鼻尖,又原路回到耳骨,紀新雪忽然忘記想要與虞珩說什么。
從前怎么沒有發現虞珩的側臉如此完美
還是僅僅半個月的時間,虞珩的面相又發生了改變。
虞珩本不想理會紀新雪的目光,他怕看向紀新雪的時候,會讓心中還沒徹底馴服的野獸窺得機會,嚇到紀新雪。
然而紀新雪的目光過于專注,猶如遠城狼煙般明顯他做不到視而不見。
“怎么了”虞珩轉頭看向紀新雪,連眼睫抖動的弧度都不敢脫離克制的范圍,生怕稍有差池,便會通過眼睛將心底真實的情緒透露給紀新雪。
“沒”紀新雪吶吶搖頭。
他已經忘記,剛才為什么會看向虞珩。
兩人相顧無言,同時轉頭移開目光。
虞珩抬頭看向二樓的位置,暗自唾棄自己仍舊沉迷在剛才的意外中,竟然鬼使神差的覺得,紀新雪不是沒注意到猝不及防的輕觸。
如果有感覺,阿雪怎么可能如此平靜
理智告訴虞珩,他不該再想這件事,起碼不該在還沒恢復冷靜的時候再想這件事。
但心底的野獸,總是發出與理智截然相反的嘶吼。
萬一萬一阿雪真的能平靜的面對這種觸碰,是不是代表阿雪也許能接受更過分些的觸碰
只要想到這種可能,虞珩就沒辦法控制自己不繼續往下想。
人皆貪婪,他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