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那么近,崔玉甚至能看清公主的唇紋。
魏楹搖搖頭,耍賴似的道“草里有蛇,我就要你背著。”
魏楹笑著打斷他,輕聲道“別多想,本公主只是心疼你這糟老頭子,臨別前給你點甜頭罷了。”
青年指指自己的嘴,告訴管事他是個啞巴,再拿出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崔玉親啟”。
門房就請他去門廳稍等,派一個小廝去給難得休沐在家的年輕閣老送信。
“郡主,莫要胡鬧。”崔玉試探著道。
崔玉聞言,只覺得后怕,聲音難得嚴厲起來“這次真的是我,萬一是別人,萬一對方心有歹意,郡主如何”
所以,崔玉直接去書房等她。
知道他肯定要走了,魏楹也不想再裝,雙腳穩穩地站好,眼看崔玉要轉身,她不由地拉住他的衣角“玉郎,我,我聽說你以后都不打算成親了,是真的嗎”
背后起了一層汗,崔玉連連推開她,背了過去。
崔玉頷首,然后避到了五十步之外。
三公主協助徐皇后編書,他也有機會見過她的字
崔閣老的書房寬闊雅致,只是因為關了所有窗戶,光線昏暗。
崔玉慚愧地默認,直到她的腳步聲遠去,年輕的閣老才搖搖頭,面露苦笑。
盡管如此,崔玉眼中的三公主,周身卻仿佛發著光,二十六歲的她,容貌比十年前更加明艷,與“老”字毫不沾邊。
“這,這里應該安全了,我放郡主下來。”崔玉低聲道。
再拆開信紙,上面只有四個字我在門外。
周圍桃樹密集,魏楹趴在他并不是那么寬闊的背上,看看經過的一枝枝桃花,再看看崔玉俊美泛紅的側臉,恨不得時間就此停留,再也不想跟他分開。
這話魏楹聽多了,不以為意“吃飯都能噎死人,可我們總不能因噎廢食,你文人一個,當年不也跟隨父皇去過戰場。”
以前閣老在書房招待客人,也都是如此。
他下意識地往后退。
“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見他憂心,魏楹神色輕松地道。
蛇
漫長的對視后,崔玉垂眸,低聲行禮道“不知公主親臨寒舍,有何指教”
他定在原地,垂著眼不知在想什么,已經走到門前的魏楹回頭瞧瞧,見他真就不準備送了,莫名惱火起來。
自從進京后他拒絕了永平帝的賜婚好意,她應該就猜到他的情意了,但兩年多過去,他與三公主雖然都住在金陵,卻少有見面,哪怕見了也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今日三公主怎么親自登門了萬一被人發現,他不怕被人詬病,三公主金枝玉葉,卻不該清譽受損。
崔玉思索片刻,道“那我走遠一些,陪郡主在這里等著,或許他們很快就會尋過來。”
崔玉又被她的稱呼驚得心跳發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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