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雖然嚴格,對他的五個兒子卻也關心,辦錯差事要罰,可如果叫燕王看見他的三兒子手上滿是凍瘡,心里定會責怪她這個兒媳婦不會照顧男人。
為了自己的賢婦名聲,殷蕙也得照看好魏曕的身子,不能放縱他自己糙下去。
魏曕沒說什么。
殷蕙幫他擦干手,再去挖了兩坨防凍膏來,分別替他涂上,手心手背都抹勻了。
兩個人,四只手翻來轉去地貼在一起,殷蕙是沒想什么,直到魏曕突然出手,將她拉到屏風之后,抵在了床柱上。
殷蕙深深地吸了口氣。
魏曕在她耳側道“等會兒就走了,不好耽擱太久。”
所以能省的步驟都得省。
殷蕙理解,燕王派他去辦大事,他若在后宅流連太久,燕王會怎么想
她盡量放松自己。
魏曕眼里的她,長長的睫毛低垂,顯得很乖很乖,臉色初時蒼白,漸漸紅潤起來。
外間的傳言不虛,她的確當得起燕地第一美人的贊譽。
“照顧好衡哥兒,無須擔心我。”
整理他并未怎么亂的衣袍時,魏曕看眼床上道。
殷蕙掩在一床錦被當中,有氣無力地應了聲。
魏曕不在王府,除了溫夫人會惦記他,對燕王府的其他人來說,他在與不在似乎并沒有什么區別。
十月二十一,暢遠堂為莊姐兒慶滿月。
魏昳、紀纖纖都是好容貌,才滿月的莊姐兒也是個小小的美人胚子了,小小的臉蛋,眼睛大大的,瞧著就讓人喜歡。
乳母們帶著幾位小郎在東暖閣里玩耍,殷蕙等女眷坐在西暖閣。
長輩們都還沒到,這邊只有妯娌三人、魏杉、魏楹兩個姑娘。
紀纖纖伸手逗弄襁褓里的莊姐兒時,露出一截白皙的腕子,以及一支紅艷艷的鐲子。
魏杉多看了兩眼,笑道“嫂子這鐲子真好看,新買的嗎,以前都沒見你戴過。”
紀纖纖聞言,一邊摸了摸鐲子,一邊笑盈盈地道“上個月你三哥請兄弟們吃酒,酒樓對面剛好是家首飾樓,你二哥一時興起,去給我買了這支鐲子,大嫂瞧瞧如何我是真沒想到,平城的小鋪子里也能有這么好的貨色。”
她還真把鐲子取了下來,遞給徐清婉過目。
徐清婉自然要夸贊一番的,笑容端莊溫和。
紀纖纖重新戴好鐲子,美眸一轉,看向了殷蕙“對了,我聽二爺說,三爺跟他一起去了首飾樓,還給三弟妹買了一樣東西,嘖嘖,三爺看著冷,居然也有貼心的時候,三弟妹快告訴我們,三爺送了你什么好東西”
殷蕙簡直服了,紀纖纖這女人,養胎坐月子才安分沒多久,一出月子馬上又挑起事來。
“初六我生辰,三爺便順手為我買了一支簪子慶生。”
她還算是新婦,魏曕送禮為她慶生也算分內之事,絕非什么膩歪,如此說,徐清婉該會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