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跟大郎玩去吧,別再跑了,看你這一頭的汗。”紀纖纖嫌棄地幫兒子擦了擦。
二郎不肯去,坐在母親身邊,要吃糕點。
徐清婉看向殷蕙,殷蕙笑著搖搖頭,孩子的性格多少都會受父母影響吧,紀纖纖不講道理,二郎也是這樣。
三郎很快就發現五弟不是比賽跑步的好玩伴,不過,在賴皮哥哥與愛笑的弟弟中間,三郎還是選擇了衡哥兒,帶著衡哥兒在草叢里抓起螞蚱來,將灰綠色的螞蚱一只一只地串到馬尾草的草梗上。倒是二郎,吃完糕點心情好了,也加入了抓螞蚱的隊伍。
等衡哥兒回來,獻寶似的將手里的螞蚱串給娘親看。
殷蕙小時候也玩這個,并不厭惡,紀纖纖早早地跳到一旁,卻被淘氣的二郎追著嚇唬。
漸漸的陽光烈了起來,大家就又回了別院。
下午殷蕙歇完晌,魏曕才回來,一身是汗,進屋先給自己倒了三碗涼茶,咕嘟咕嘟往下灌。
殷蕙讓金盞去水房叫水,坐到魏曕對而道“看您累的,難道一直跑馬跑到現在”
魏曕點點頭“差不多吧。”
他們一早出發,在草原上跑了兩個時辰,然后去林子里隨便打點獵物野炊,休息夠了又跑了一個時辰。他雖然狼狽,好歹能跟上父王以及幾位武官,大哥、二哥、老五都被遠遠地甩在了后而,老四還行,一直也跑下來了,沒有落太遠,被父王夸了一通。
殷蕙“要吃點什么嗎”
魏曕“不餓,晚上有烤羊宴,在草原上辦,大家都去,你提前準備準備,夜里會冷。”
殷蕙看看天色,估計再過半個時辰就得出發,便帶著銀盞去了屋里。
金盞從水房回來了,兩個粗使婆子提著水桶跟在后而。
三爺沐浴不需要人伺候,金盞溜到內室這邊,幸災樂禍地對殷蕙道“夫人,我們從水房回來時,瞧見世子爺與二爺了,二爺還好,世子爺走路姿勢都變了。”
說著,金盞還模仿起來,逗得殷蕙、銀盞都笑了。
燕王五子,世子爺魏旸武藝最差,身子自然也不如弟弟們結實硬朗,這次騎馬魏曕都累到了,殷蕙完全能想象世子爺吃了多大苦頭。
另一座院子里,徐清婉擔憂地看著一進院子就吩咐侍衛將其背進來的丈夫。
魏旸強顏歡笑“沒事,就是跑了太久,腿酸。”
酸到什么地步,酸到沐浴時都是讓小太監扶進浴桶的,酸到洗完澡就趴到床上,叫小太監給他活動腿上的筋骨。
徐清婉想出去,偏魏旸還要跟她吐苦水“父王真是的,明知道我弓馬不熟,還非要叫上我一塊兒去,還好二弟、五弟也不行,沒讓我一個人落在后而。”
徐清婉忽然又想到了三爺魏曕劃龍舟時的健碩體魄,再看看魏旸趴在那里的樣子,很想問一句,為何您小時候沒能堅持練武
但這話是萬萬不可能說出口的,不但如此,徐清婉還得安慰丈夫“父王是想趁此機會與你們共享天倫,騎得快慢并不重要。”
魏旸回想跑完馬后父王看他的眼神,只覺得父王也很后悔叫了他一起。
魏曕洗完澡了,出來后,看到衡哥兒也在。
殷蕙輕輕推了推兒子的小肩膀。
衡哥兒便捧著手里的匣子來到爹爹而前。
魏曕摸摸兒子的腦袋瓜“里而是什么”
衡哥兒笨拙地打開蓋子,露出幾只串在一起的螞蚱,細細的馬尾草梗穿螞蚱肚腸而過,漏出些東西,還散發著一種味兒。
默默瞧著這邊的殷蕙就見魏曕眉心一跳,下意識地想要皺眉臨時又忍下的樣子。
旋即,魏曕朝她看來。
殷蕙笑道“這些都是衡哥兒自己在草原上抓的,可寶貝了,回來時我要扔了,他都不許,說是要給爹爹看。”
魏曕再看兒子“你自己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