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別怕,那法寶看著就是個花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上"長風谷弟子打氣到。
即將上臺的弟子欲哭無淚,沒看見化神期的張熙云都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法寶絆住了腿腳,結果隕落了嗎什么花架子
只不過他本來還想打兩下做做樣子,結果現在恐怕只能在清風訣那十息之內主動下臺了,忘川真君如何他是顧不上了。
他不過是金丹后期,運氣差抽到了兇溟派元嬰期的修士也就罷了,他并非忘川真君一脈,而是正兒八經的掌門嫡系再傳弟子,素日就有些看不上忘川真君及其門下的行徑,只不過同在一門,也只能忍著不說話,讓他去為了忘川真君和對方苦主打死打活那是不可能的。
這事兒就是忘川真君行事下作,也就忘川真君那一脈沾沾得意。要他們來說,與其得這便宜,不如在擂臺上正正經經與那兇溟派大師兄比一場,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哪怕不幸戰死那也是死得坦坦蕩蕩哪里像現在,他們現在上臺都覺得臉上燒得慌
擂臺上已經跳出了下一場雙方弟子姓名,弟子上去,鐘聲一響便立刻遁入了風中,兇溟派弟子站在原地,身上血紅煞氣如烈焰般熊熊,正在嚴防死守之際,忽地擂臺上鐘聲一響,一分落入了兇溟派的手中。
那長風谷弟子這才在擂臺下現身,拱手道∶"李道友修為超凡,在下認輸。"
兇溟派弟子之中立刻噓聲一片,連帶長風谷這邊都拿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劉師弟,你也太不爭氣了怎么就這么下來了"
"就是,多丟我們長風谷的臉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丟人的玩意兒墮了師門的名頭,我看你就該死在臺上。"
"都住口"忽有一人喝道∶"劉師弟不過金丹后期,這一場卻是毫無勝算,再有惡言,門規處置,下一場是誰,上去吧"
眾人有所不服,卻礙于對方身份,只能吶吶應了∶"是,云師兄。"
"是,云師兄。"
緊接著三四場都是掌門嫡系,除了其中有一場同境界的好好打完了外,雙方各有傷勢,最后長風谷弟子被兇溟派弟子以清泉流響送下了臺,其他幾場都是長風谷這里主動認輸,兇溟真君看著悠悠地道∶"看來長風谷中還是有幾個聰明人的,知道跟著你送了性命不值。"
"哼,一群沒種的東西。"忘川真君冷哼了一聲,要不是這幾個都是他師弟門下,這樣丟他的臉面,他早一掌斃了他們。
兇溟真君看著那被收束起來的法寶,心中暗暗感嘆這法寶威力且不提,心思卻是極正,只分勝負不傷對手,他不由看向立在人群中那個俊美至極的青年,這才是名門大派弟子該有的心性
他看了一眼忘川真君罷了,就沖著今日秋意泊的行為,他一會兒也免不了去凌霄宗跑一趟,屆時送他幾個防身的東西,再提點凌霄宗好好看著他,免得遭了忘川這狗賊的毒手。
不過想想八成也不用他特意囑咐,這樣的弟子放在哪家不是看得和眼珠子似地
緊接著又是幾場較量,鮮血幾乎已經將整座擂臺都染成了血色,有長風谷弟子的,有兇溟派弟子的,兇溟真君看著這一幕,心中略有一種酸楚之感,幾乎想要下臺去告訴自家弟子,不要再這樣以命換命了,不值得,他兒子再好,也不值得他們拿命去換。
正想著呢,忽地天空之中出現了數十道虹光,轉眼便有幾十位身姿挺拔的弟子落了下來,為首者居然是凌霄宗離安真君與幻海宗幻海真君。兩人一落地,見臺上無人在比較,離安真君便緩步走到了臺下,笑道道∶"兇溟真君,我等不請自來,還請恕罪。"
"離安真君此話羞煞我也。"兇溟真君唇畔露出了一抹笑意,卻又很快消退了,他道∶"怎么,真君與幻海師已經比完了"
"正是。"幻海真君手持團扇,陣陣香風隨著她輕搖撲面而來,她笑道∶"怎么不是我幻海宗慘敗等天榜過后我打算跟著去凌霄宗討教討教,他們家弟子是怎么教的,真叫我幻海宗難辦"
這話聽著是怪罪,實則親近之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