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溟真君一聽便知道是什么意思,搖頭道∶"劍修意志堅韌,本就不容易受幻術所惑,幻海師姐是遇上對頭了。"
下一場要開始了,離安真君與幻海真君也不再寒暄,分別帶著弟子到了兇溟派那頭觀戰。三人言語之間看都沒看忘川真君一眼,渾然當沒這個人一樣,氣得忘川真君鼻子都歪了。
對于兩位真君齊齊而來,兇溟派弟子可謂受寵若驚,不敢再談笑說話,一個個站的筆直目不斜視,生怕給自己門派丟人。
秋意泊眼中一動,笑嘻嘻地從納戒中摸出了一套軟塌來,甚至還帶了個豪華頂賬與隔音禁制,請兩位真君入座∶"真君、幻海真君,請入座。"
幻海真君二話不說便進去坐了,冬日暖陽雖好,但這陽光確實是刺眼,她坐下之后順手將手臂擱在了憑幾上,坐直了一天的腰貼合在了憑幾曲線上便覺得舒適極了,她笑著對秋意泊招了招手∶"不錯,有心了。"
秋意泊正想和幻海真君客氣兩句,卻聽離安真君打斷道∶"幻海師姐莫要夸他,夸了他他尾巴都能翹起來。"
秋意泊∶"師叔"
離安真君笑了笑,仗著有簾幔與其他弟子相隔,便問道∶"我見那忘川真君死死盯著你,又是做了什么叫人給記上了"
"你提這個,我也正想說呢。"幻海真君道∶"忘川此人心胸狹窄,怕是已經記恨上你們了,你們回去的時候要小心一些。"
"難道我還怕忘川不成"離安真君反問道。
幻海真君想說''自然不怕但小心為上'',話還沒出口,便聽離安真君扔了塊陣盤出來,將秋意泊這破爛隔音禁制升了個級,道∶"幻海師姐還不知吧我師兄也來了,只不過懶得出來見人罷了。"
"哪位師兄"
"孤舟師兄。。"
幻海真君一聽便笑得花枝亂顫∶"哎,那此事忘川知曉嗎"
"我沒告訴他。"
"那師弟這個消息可要憋住了"幻海真君笑得極為開心,她幻海宗和長風谷的仇怨,也是因為忘川這個狗賊,不過相較于兇溟派時間較為久遠罷了,久到了他們還不過是元嬰修為的時候,忘川真君殺了她的師姐。
她師姐溫柔貌美,人品心性俱佳,可惜了,叫忘川追求不成,暗中竟然將她殺了。此前師門一直當做師姐是意外隕落,直至她到了真君修為才借由別人口中知道了此事,可惜那時忘川也成了真君,證據也全數泯滅,后來她逐漸掌握宗門大權,略微針對了幾次長風谷,此后兩家仇怨便是過了明路,如何都不過分的。
離安真君笑著頷首,突地又與秋意泊道∶"聽見了晚上告知其他弟子,不得將此事外傳。
秋意泊心中一動就知道離安真君打得什么主意,笑道∶"是,弟子這就去悄悄告知其他師兄弟。"
"去吧。"離安真君頷首說罷,秋意泊便溜出去了。
幻海真君道∶"哎怎么就放了他走我還想著叫你們宗門那個林月清一道來跟前站著,賞心悅目也是好的。"
離安真君搖頭道∶"你當他又是頂賬又是坐塌是安的什么心不過是嫌棄我站在那兒礙著他們師兄弟說話了,這才弄出這玩意兒來,請我們兩進來坐了,外面只要不鬧得天翻地覆,難道我們兩還特意出去呵斥他們不成"
幻海真君以扇掩唇,嚶嚶直笑∶"素日只想著以凌霄宗道統,必然待弟子嚴苛,以調教心志,沒想到竟是這般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