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里,兩人都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
不一會兒外面的聲響停了,兩個鼻青臉腫的漢子被壓了過來,跪在了秋意泊與泊意秋面前。一名文士放了系在腰間的下擺,一臉斯文地道“兩位郎君,屬下等幸不辱命。”
秋意泊頷首,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其中一個漢子叫囂道“自然是我們春風樓你們拐帶我們頭牌未果,還打了人,想這么跑了做夢簡直是不拿我們吳”
他說到這里頓住了。
泊意秋饒有興致地道“吳什么吳家哪個吳家不若說說看,若是高官,我們兩兄弟也好上門賠禮道歉不是”
那漢子閉口不言,那文士斯斯文文地一腳踹在了那漢子的脊梁骨上“說,難道還叫郎君問第二遍”
那漢子仍是不言,文士微微俯身,伸手握住了那漢子的后頸,只聽見一聲令人膽寒的聲音響起,那漢子就沒了聲息,文士看向另一人“你可以說了。”
另外一個漢子見自己的同伴眨眼間就叫人殺了,嚇得兩股戰戰,仍是嘴硬道“我不知道我不過是領命辦事,什么吳家王家,我不知道”
文士溫和的笑了笑,一手緩緩地伸了過去,秋意泊道“罷了,既然不說,那我們去春風樓看看就是了。”
文士當即拱手道“兩位郎君,那等腌臜的地方,配不上兩位郎君親去,叫屬下等探一探便是了。”
其實他想說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但這話他還不配說。
泊意秋道“無妨。”
有一說一,凡間的武者,來一個他們打一個,來一雙他們打一雙,真就不怕了。甚至嚴格來算,他們兩走在大街上平白無故被訛詐,還被追殺到這里,他們就是動用點靈氣又如何這因果可不是他們啟的頭,真要算可算不到他們頭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就和眠鯉說了無數遍要去賭坊,如今到了賭坊門口他們來了酒樓還能說中午吃飯的時間到了,吃完飯了還不去就有些古怪了,他們也不好意思真問問眠鯉有沒有那種更高檔的賭坊吧眠鯉本就應該帶他們來的是比較高檔的賭坊,要是沒有更高檔的,豈不是顯得很尷尬
只要去了春風樓,不去賭坊就順理成章了
那滿是汗臭味的地方他們是真的不想進去。
秋意泊也想到了這一茬,含笑道“我們主意已定,不必再求不過,我們還得吃了飯再去,飯還沒吃完呢。”
文士秒懂了秋意泊的意思,拱了拱手就出去了還沒吃完飯,說明還得吃飯,中間時間足夠他回府再叫點人來了,他們四人帶兩個不通武功的郎君遇上人可能會吃虧,但是多叫幾個十幾個的,還能吃虧才是見著鬼了。
文士感覺很舒服。
說實話他一開始是極其不情愿出這趟任務的,一眼見著就知道是兩個紈绔,難伺候,但沒想到對方紈绔得也很本分,能叫人往前沖自己絕不上,還知道留時間讓他們叫人那確實是很舒服了,比起那些沒點用還沒點自知之明遇上危險非要自己上的紈绔好太多了。
要知道哪怕是紈绔,那也是大人家的子侄,聽早上與大人說話的口氣也知道大人與他們極為親近,真要出了事,他們一個都逃不過,那可多憋屈啊
哪像現在,他們叫齊了人馬,這還能叫兩位郎君吃虧,那真是死了也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