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鴉雀無聲,半晌才有個打手顫顫巍巍地道“頭牌頭牌桃夭叫人送去見官了。”
“哦。”兩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最好看的被他們揍成豬頭送去見官了,八成也是回不來了,“那隨便來兩個吧,清秀些的,涂脂抹粉的不要。”
文榕見狀,便上了二樓,走到幾個房間最豪華的男子面前,斯斯文文地請他們下來陪客。
那四個男子噤若寒蟬,親眼見過面前這文士扭斷了好幾個打手的脖子,他們也不敢不聽話,乖乖地跟著下了樓,其中最好看的那個心一橫,就要往泊意秋大腿上坐,卻被秋意泊看了一眼道“坐一旁。”
“美人來了,怎么無酒菜呢”泊意秋笑吟吟地看了秋意泊一眼,又道。
很快就有人壓著廚子去了,他們面前很快就上了一桌點心,看著挺新鮮的,應該是準備著晚上待客的。旁邊的小倌給兩人滿上了酒,泊意秋試了一口,看向了秋意泊“果然。”
嗯,果然電視劇和小說沒有騙他們,青樓的酒里真的有下催情藥哎
整座樓里呼吸可聞,唯有兩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場面詭異極了。
眠鯉看著他們,感覺自己真的操碎了心剛剛在酒樓吃了飯,怎么到了這里還要吃兩位郎君真的不會吃出問題來嗎
待兩人說笑了一會兒,秋意泊看向了旁邊的清秀小倌,輕笑道“你們這個媽媽住在哪知道嗎帶我的人去。”
“是。”
秋意泊也沒說去干嘛,文榕卻神奇的領悟到了,不一會兒文榕便抱著一箱子東西下來了,他斯文儒雅地道“稟兩位郎君,此間地契、男倌身契都在此處了,另外屬下還找到了幾個孩子,都是被反鎖在房間里的。”
“嗯,挺好的。”秋意泊應了一聲,打開了箱子,里面堆得扎扎實實的薄紙,時下一個人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張紙,寫明了姓名籍貫,又是為何要落水為娼,死契活契,按下一個指印就算是成了別人家的了。
當然也有些人是良家,不必他們說,秋意泊他們看看他們舉止和眼神都能明白那又如何,反正賣身契上寫得是什么家鄉遭難,家中貧瘠如何如何,自愿賣身為娼,有了那一紙契書,就去了官府也沒什么用。
又不是現代,是什么人、家住哪里、身份證號多少,電腦掃一下就明白了了。
秋意泊看完了一張身契,轉手便湊到了蠟燭上。紅色的火苗瞬間就吞噬了削薄的紙張,光線躍動在每個人的臉上,將世界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兩半。
泊意秋也看了一張,隨手就燒了。
文榕很是知情識趣,端來了個銅盆放在了桌上,由著兩人燒,還要道“郎君們只管放心,他們這身契十有沒在官府備案,沒有什么麻煩。”
那龜公看著火光滿臉慘白“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敢入戶搶劫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秋意泊笑道“既然招惹了我這等紈绔,那就受著吧。”
“叫他老實點。”
文榕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巴掌,將龜公掀翻在地,別說,他往日里最不屑的事情,今天干起來特別有干勁。
這是文榕第一次發現原來當狗腿子是這么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