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幾筆,書盡一生。
“陛下,該你了。”秋瀾和執白,指尖點在了泛著金色絲光的棋盤上,宛若一支俊秀的青竹,不見其人,只見這一手,便能想象出其主的風姿來。
澤帝微微一哂,將手中黑子拋落“你這個老狐貍,也只有你敢贏朕的棋。”
“陛下說笑了。”秋瀾和眼角的笑紋微微折起,他伸手一點縱橫,按在了那顆被白棋圍住的黑子上,似乎很是心滿意足“陛下棋差一步,滿盤盡輸,下一回可要小心了。”
澤帝懶得理他“再說一句,我就給你按個大不敬的罪名,今年的俸祿你就別想了。”
“陛下昨日不是才贏了微臣不少錢”
澤帝一手拾子,道“一碼歸一碼,贏了你的錢,和罰你的俸祿是兩回事。”
秋瀾和道“那便隨陛下的心意吧,大不了微臣以后每日都在宮中吃完飯了再回去。”
“也可,就委屈秋相給朕布菜吧。”
“那是另外的價錢。”
澤帝輕哼了一聲,忽地看向了門外“進來說話。”
方到門外的文榕一頓,只好進屋回話“文榕叩見陛下,叩見大人。”
“回來了”秋瀾和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的笑意比方才要真切許多“何事直說無妨。”
文榕道“兩位郎君令屬下安置春風樓中被拐賣的郎君,人數約在百數,屬下需兩旬處置,在此期間,還請大人另派侍從服侍兩位郎君。”
“原來如此,你去賬房支五千兩銀子用于安置吧。”秋瀾和吩咐道。
文榕不敢抬頭“稟大人,兩位郎君已令屬下從秋家支了五千兩銀子了。”
秋瀾和眼中笑意越甚,“還有何事”
文榕用舌尖頂了頂上顎,硬著頭皮將秋意泊他們問最近秋家的事兒告知了秋瀾和,秋瀾和還未說話,反倒是澤帝饒有興致地道“兩位郎君什么反應”
文榕道“稟陛下,兩位郎君并未有什么特殊反應。”
澤帝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喜是怒,反倒是秋瀾和微微一笑,顯得極為滿意,叫文榕退下了。文榕方走,澤帝便道“看來這一局朕又輸給了你。”
秋瀾和垂眸淺笑“十九郎和二十郎自小便是我帶的,怎么會在意這種事情呢”
澤帝反問道“你一手帶大,你怎么不見絲毫心疼”
秋家十九郎、二十郎一回京,秋瀾和這老狐貍便大張旗鼓地回了許久沒回的秋家,便是趕著上朝都得去看了他們一眼才走,更是派了貼身的侍衛跟著他們,緊接著又將手下得力干將文榕送給了他們,絲毫沒有避嫌之態,今日更是由著他們去應天府鬧今日過后,滿燕京誰不知道秋家有十九郎、二十郎兩個紈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