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著的兩個俊美少年上前來,正想問郎君有何吩咐,卻見兩塊毛巾被泊意秋拋了過來,正正落入他們的手中,泊意秋道“過來服侍。”
“是。”兩個少年人對視了一眼,心想還好,難伺候是難伺候了一些,但好歹還是食色性也,就是沒想到兩位秋家郎君也好男風。
泊意秋道“先服侍我就在池邊。”
兩少年上前,手剛想往下摸,就聽泊意秋道“搓灰,會嗎”
兩名少年“”
秋意泊側過臉來看他,淡淡地道“想必是不會的。”
泊意秋抱怨道“我早派人去叫兩個燕京最好的搓澡工來,怎么還沒到”
車夫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喊冤。搓澡這事兒他們這地方可不盛行,只有那些天天風里來雨里去賣力氣的工人才用得上,城東是肯定沒有的,得去到最遠的城北才能找到。
要是一個時辰之內能回來,都算是車夫仗著秋家的勢在燕京城里策馬狂奔了
秋意泊沒有吭聲,兩名少年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道“郎君,奴試一試若是服侍的不好,還請郎君原諒則個。”
泊意秋頷首“那就試試吧。”
“大力點,沒吃飽飯”
“此處是經脈匯聚之所,要捶按。”
“此處是皮膚嬌嫩之處,要輕柔。”
兩個俊美的少年此刻已經顧不上形象了,汗流浹背,臉上的妝面早就沒了,一心一意地給秋意泊搓背,搓著搓著就忘記了自己的原本是想要干嘛的,被泊意秋支使得團團轉,然而問題來了他們這么努力,這位郎君背上怎么一點灰都沒有
這不應該啊
泊意秋好不容易把兩人調教得差不多堪用了,此時有人來稟報說車夫回來了,還帶了兩個搓澡工兩個按摩工來,都是經過梳洗才敢帶過來的,泊意秋有些遺憾地將兩名少年揮退了去,便見四個相貌忠厚老實,骨節粗壯的漢子走了進來,他們都穿著干凈的麻衣,手中端著盆,里頭有各種澡巾還有搓澡的藥草之類的東西。挨個貼著墻站著等著吩咐。
泊意秋微微抬了抬下顎,昂揚頓挫地道“十九郎,請”
秋意泊沒忍住往他肩頭就是一拳,泊意秋故作吃痛,向后仰去,倒入了池中,隨即又笑嘻嘻地爬了上來,吩咐道“我們兩個都是先搓后按。”
其中一個漢子沒忍住,張口就是一股子大碴子味兒“得勒,您請上躺”
兩人都紛紛趴到了塌上,專業的那就是不一樣,兩個搓澡工先前還有些拘束,見人都背對著他們躺好了,動作就開始麻利了起來,經過快要半個時辰的泡澡,兩人的皮膚都有些微微發紅,搓澡工一見就在心中點頭好皮子
泡軟了,非常容易搓
只見兩人從將盆往旁邊一放,絲毫不含糊地從摳了一把皂莢和其他什么藥草混出來的膏體,往兩人背上一糊,毛巾一甩,就把人背后給涂滿了,按照慣例,現在應該用絲瓜巾給他們搓起來了,但想著到底是兩位貴人,沒敢上粗糙的絲瓜巾,整了一塊粗糙的毛巾就給他們搓了起來。
毛巾所過之處,藥膏形成了白色的泥卷,不一會兒就在兩人背上形成了長長地一條其實兩人身上并沒有灰,泥卷的主要成分就是藥膏,里頭有一點磨砂的效果。毛巾下來的時候搓得兩人背上發疼,可過去后便是一股爽利的勁兒,舒服極了。
說起來,他們這個南方人能喜歡搓澡還是血淚史誰讓他們當年有個大東北的室友,搓澡這種事情,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四個來服侍的俊男美女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搓澡工,那一套動作可謂是行云流水,偏偏方才還難以伺候的郎君一句話都沒講,顯然是很滿意的。